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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在曾家所说应验没有?”元荪见当着那些女客,旁边一桌还有生人,不愿明言,便说:“他那房子本来也不好,母亲来了定看不上,我已命人另找了。”瑞华闻言,料知蓉仙之言已应,不由气道:“这等丧天良的人你还帮他遮掩着什么?明明少章变了卦,娘还没到呢,怎就知道她不合意?这里的客没有外人,只管说出,也让一些同村亲友们知道知道。”元荪知乃姊xìng情,不说不行,只得把少章受贱fù蛊惑临期反悔之事说了。瑞华又问:“你还jiāo了半年房租,退还给你没有?”元荪答说:“大哥昨晚在孙家大输,今天傍午才回,说是明天给我。”瑞华怒道:“他的活哪靠得住?这些年来借我的钱几时有一次还过?你怎当时不和他要?没分家的嫡堂兄弟,家中产业被他败完,自己住大房子,叔母来了,不说迎养,住他几间空房还要先付半年房租,刚代他把房打扫棱糊干净,花了若干的钱,人就要到,忽然反悔,房租还不肯退,大已欺人。你就和他要,如欺你年轻不给,我便请伯岳、介白一些亲友同乡和他讲理,看他还有脸做人不?”一班女客听说也纷纷议论,代抱不平。

    元荪见她越吵越凶,便道,“来时他一口答应,想必不会有错,姊姊先打牌吧。我去方家吃饭,夜里回家再商量吧。”正说之间听街上汽车喇叭连响,跟着男主人李绍原走进,笑向元苏道:“外面来一马弁,说是方处长催请,派来汽车来接,请老弟就去。”

    瑞华chā口道:“人家已然催请过了两次,再不去还说你架子大,你炔些走吧。”元荪应诺告辞,绍原陪送出,元荪重又道谢作别。出门一看,仍是昨晚跟车的马弁,近前立正,说“客已到齐,就等三爷前往”,老尚也随右侧,知他引来,好生不快,问道:“你还不给我找房子去?”老尚笑答:“房子现成,明早准能找到。”元荪见马弁已开车门相候,懒得再说,便即坐进。马弁关好车门,车随开动往西城驶去。

    第二○章 隔座送秋波 深情款款 对榻吐香雾 蜜意绵绵

    那办事处是在石驸马大街西头,相隔南城不远,一会车便开到。马弁领了元荪直走进去。那宴客之处在最后一进上房,乃是五开间打通成一座敞厅,右边一间是女主人的卧室,左边一间是书房,各有一小套间,甚是容丽,地毯沙发以及一切陈设无不华美讲究。元荪刚进里院,女主人林筠清和乃妹绿华已自窗中望见,含笑出迎,接了进去。这时厅中已来了十来位女客,只有两位年纪稍长,余者都在芳年,穿着极华贵的衣饰,见元荪进去全都走了过来,筠清便给双方一一引见。除昨晚游园所遇何家两位太太外,那两个年纪稍长的一个姓扬,一个姓郑,另外两个少fù一姓刘,一姓王,都是现任军、师。

    旅长的妻妾。还有一个唐小姐,貌仅中姿,打扮最是时髦,双方见礼落座之后,筠清说起承德有应酬早走,今日乃何大大借地方请客,男客除元苏外还有何太大的表弟李静生尚还未到。元苏自然逊谢不迭。因亲丧未满,衣服虽是朴素,仗着少年英俊,神采焕发,女主人又说是自己惟一的娘家人,再加昨晚这一来,除那唐小姐神情落漠外,余下女大太们全都十分看重,尤其刘太大显得殷勤。桌上本没有什糖果,不住代主人劝用。

    隔了一会,刘太太提议打牌,强要元荪同桌。元荪本因在座俱是年轻少fù,言动拘束,又推谢不掉,只得应了。筠清随命女仆摆好两桌牌,将人配好,便即搬庄人座。杨、郑、何三位太大加上女主人的妹子绿华一局,这边小何太太、刘太太、王太太同了元荪一桌。唐小姐推说当晚要去文明园看戏,筠清自作主人,已和元荪合伙,均未上场。元荪先只觉出刘太太比别的女客大方,及至对面一看,才知众女客中以她为最美,不特玉润珠辉,稚纤合度,媚目流波,风韵天然,那一双玉手更是细腻丰盈,柔若无骨,偏又生得纤小美观,也不似另两位阔女客戴上好些戒指,只左手中指上戴着一个玻璃翠的马鞍戒,颜色碧绿,宝光浮泛,与玉肤互相辉焕,越显得雅净华贵,加上一口好北京话圆润娱耳,格外令人心生美感,由不得乐与亲近。

    元荪先因同桌皆是女客,还在拘束,洗牌时只把牌翻转向前一推,不怎和洗。等四圈打过,换在刘太大的下家,见这三位女客全都大方随便,刘太大更是笑语生春,毫无拘忌,自己因为处处小心拘束,输了几圈大牌,暗忖:“你们既然如此大方,我又何必乃尔?”于是稍微随便了些。第二副洗牌时,刘太太当庄,因拾对家给的筹码,元荪正用手翻牌没有避开,刘太太手腕恰在元荪手背上擦过。元荪起初好几次和她手指接触,已觉指肤柔嫩,从来未见,再经手腕一擦,觉得又凉又滑又细腻,不禁心神yùdàng,面孔通红,忙自镇静,连看也不敢看她。刘太太却不在乎,仍然筑着洗牌和元荪说笑不已。

    元荪先是输家,搬庄过来也无什起色,因上场时小何太太说照旧日规矩,估量这类阔太太牌底必大,虽有筠清合伙,输多了总是不好,筠清又作主人,不肯换人接打,心正犯愁,忽起了一副万字,一八万碰出在地,手有对三万、对四万、六七万,一上一听,上家刘大太打出四筒,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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