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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无奈已成官事,想完不得,乐得理直气壮道:“你想完我还不完呢,谁不走都不行。”巡长道:“这多痛快,别瞧你告人明火路劫,人还告你们调戏良家fù女啦。我们地面上负有责任,两面肯完都不行,别说人还不肯完啦。”蔑片道:“那容我给都统打个电话行不行?”巡长道:“我们没那个工夫,这儿游人大多,有什么话到区里说去。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会跟谁打电话也一样。”

    说时,又挤过来一个穿警官制服的中年人,喝道:“都给带走,没那们些说的。”

    巡长也瞪眼喝道:“走!”那姓黄的浪子一听非走不可,吓得脸都变了色,直朝蔑片急道:“二哥,我这怎么能去?你不有主意吗?给他们几十块钱,我一人不去行不行?”

    蔑片伸手似要接钱,巡长见浪子竟当众想要行贿,又好气又好笑,方喝:“你这干吗?

    趁早拿了去,少说废话,这是遇见我,要是别位,就拿这一款往上一回就够你们受的。

    这是看在你年幼无知,还不快走?”话未说完,后来那穿制服的早看出这筐片不是好人,见状生气,怒喝:“再麻烦不走给我绑啦。”蔑片准知弄巧成拙,不去不行,只得强拉着浪子耳语,哄架着走。浪子吓得要哭,吃巡长一威吓又不敢说话,一路委委屈屈同到区署。

    因时已晚,署员外出,又非要案,暂时放在候审室里,门外有巡警看守。一会都上收案室,问完年龄籍贯,挂上号,仍押回候审室等候审讯。元荪才知那浪子乃新下野师长黄国梁之子名叫黄少泉,蔑片名叫王长发。黄少泉甚是浮躁,不知事故,在候审室内一会啼哭,一会埋怨王长发不给想好主意,不时又令向看守警打听怎么才能释放,一点不守规矩,连受了好些呼斥。元苏正看着好笑,忽见一个穿便衣的本区署员进来问道:

    “刚才路见不平打人的是哪一位?”元荪起立答道:“是我。”署员点了点头,问完名姓,甚是客气,又问肇事经过,元荪一一说了。署员笑道:“周先生见义勇为,是好样的,署长特为此事回来,一会过堂可回宅去了。”

    黄少泉见署员和元有问话,便催王长发过去打听,并令代为花钱运动,王长发却知一点轻重,又见署员进门时守警呼喝行礼,颇有威势,未敢造次,暗嘱不要忙,间完对头自会过来,及听对元称口气甚好,心中发慌,又吃饭东催逼,没奈何凑将过去,先深深鞠了一躬,署员问道:“你要干吗?”王长发指元荪道:“他全说的是瞎话,瞧他打得我这样?”署员冷笑道:“你们这号人打得实在不多,有什么话堂上说去。”王长发一听口风不顺,吞吐问道:“请问老爷我们今晚能放吗?”署员道:“得瞧这位怎么说法,照警章得重办你们,也许押两天再送法院判徒刑。一会就过堂,听传罢。”说罢便往外走去。

    黄、王二人一听这句话,俱都心寒胆战,竟对埋怨起来。黄少泉怪王长发挨了打应当和他一样溜走,不该鸣警喊救命,把事闹大。今晚不放这罪就受不了。再送法院一判罪更非送命不可。王长发是一面埋怨他不该色迷瞪眼,又大心急,一面借此恐吓,说犯人待的囚牢比戏上说的还要王道,咱们这样怎受得了那活罪?最好花两钱托看守人给老爷子去个电话,赶早托人情弄出去,一送法院成了官司就干。”黄少泉出来荒唐本瞒着乃父,说什么也不敢往家打电话。王长发对法律和警章都有一知半解,虽看出对方必有人力,自己定落下风,但这类事并没多大罪过,至多罚钱以外再加上十天八天拘役。原是借此拿捏骗钱,见黄少泉害怕,便说:“电话不打也行,但是我家还有妻儿老小,少时过堂不定判得怎么样,只要把事情全揽在我身上,你又没动手打架,至多押上一晚,明儿准能出去,罪过都归我一人承当,我却苦了,你说怎么办?”黄少泉忙道:“那不要紧,你只把事情全揽过去,替我受点委屈,让他们把我放走,该花多少钱都冲我算。”

    王长发听他认头花钱,才委委屈屈装着为朋友的义气答应包揽,并说你瞧戏上牢头禁子够多厉害?待会一归押所,就得好些花的。”黄少泉只图免苦,便把身带百余元钞票全取出来,递过去道:“我只剩这点了,你先拿花去,明儿我把那些东西一卖,该用多少我再给你。”王长发忙拦道:“我不出去那东西千万别卖,留神人家蒙你。别瞧钱少,明儿我会打电话朝人借去,完事归你还好了。”

    那候审室地方不大,二人说话又多不知隐讳,全被元苏听去,心正暗骂“蔑片可恶”,王长发忽和黄少泉咬了几句耳朵,凑将过来赔笑问道:“你贵姓?台甫?”元荪没好气答道:“刚才挂号上名簿你不是听见的么?问我则什?”王长发吃了抢白,满不在意,仍赔笑道:“我真混蛋,会忘啦,周二爷,你别生气,刚才的事怨我不好,我也让你打啦,你高高手,少时过堂别再钉我们,只要今晚能跟你一样放出去,咱们弟兄必有一分人心。”元苏方说:“谁跟你论弟兄。姓黄的没有家教,在外胡为,全是受坏人架弄,他年幼无知,情有可原;你这类流氓却是社会上害群之马,我如是地方官必重办你,至少将你驱逐出境。今晚的事我只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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