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死。瞧这三个来头一定不小,我爱可是真爱,惹出乱子来我可了不了。”前一人答:“我说你色胆大小,又想吃鱼又嫌腥。不是没告诉你吗,越是阔家越有意思,弄好喽连人带财全是咱们的,要是怕事,爷打野食、上窑子去好不好?不是没钱舍不得花,你又说玩腻了没有意思,打算吊膀,没有胆子如何能行?就拿上次说罢,别瞧她是总长少nǎinǎi,不跟你飞眼啦吗?你要真摸她,她就不愿意也不敢嚷,窘蠢不是?你偏当着她家人蹭她,不找她等什么?赶巧我正跟王五打电话,要不也吊上啦。凭咱们弟兄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哪有让人把你揍啦不管之理?你没见我当他大骂吗,他们真要回来接我,我不也顶着吗?我对好朋友向例没有含糊,你放心罢。”

    元荪听了一阵,以为这两人是拆白党,这类流氓游园最多,偏脸一看,见说话这人年约三十余岁,生得獐头鼠目,一望而知不是善类。另一人是个少年,年纪不过二十左右,面皮白细,手上戴着一个钻戒,都是浮薄浪子打扮,听那口气分明看上三个良家fù女,想去勾搭。元荪年轻好事,暗忖:“谁家没有姊妹妻女,这两流氓行为太已可恶,反正无事,何不跟了他去看事行事?如若横行无礼,便出头打个不平,或是鸣警,送官惩处。”正寻思际,年轻的一个又道:“二哥,我这会心里直闹得慌,她们不说转一转就上番菜馆吗?咱们这就去怎么样?”年长的一个笑道:“你真急碴,去只管去,弄码啦锅却不怨我。昨儿你还说明个邀两人给王讽咏打牌,又算吹啦。这半个多月心思白用,这够多冤?好赖你也听完这场再走呀。现钟不打,又去铸铜,去了要是不成,不是回头还有地方去吗?”年轻的一个道:“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答应,明儿准给她凑场牌,一切都jiāo给你包办还不成吗?今个说今个,真要碰回来,咱们再打主意也是一样。你净说行,能给我想法子进步,又和上次一样事前净跟我拿乔,咱们弟兄还有jiāo情啦。”年长的一个答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儿个天达店捧场的事准办,其实我一点好处没有,乐子是你的,不过已然答应了人家,凭你我这样人物不能跟他们失信用。”年轻的答道:

    “那是一定,你还不走?”年长的才满面喜容,立起说道:“去可是去,你还是不能急喽,这类事急不得。”年轻的笑答道:“我知道。”二人随即起立往外走去。

    元荪才知那少年是纨子弟,受了坏人引诱,在外渔色荒唐,并还胆小怕事。年长的一个乃架秧子的蔑片一流人物。心中盘算,打好主意,会了茶钱,暗中跟了下去。那二人先到番菜馆转了一转、见人不在内,走了出来,一路东张西望,满园乱找,元苏尾随在后二人并未觉察,所寻的人终未遇到。年轻的一个不住埋怨,说刚才就该钉,迟了一会被她滑脱。年长的一个似恐影响明晚牌局,和哄小孩相似极口劝说,又拍胸膛,说:

    “现在想起内中一个姓顾,住永光寺中街,是个窑变,我知她家,常到游艺园来,今儿寻她不到,过了明晚牌局,我和你上她家门口等着去。那里没人,吊她出来更容易,只有一个勾上,那两个也跑不了。”说着天已昏黑,元荪觉着腹饥,见那两人已然扫兴,要找地方吃饭,暗中好笑,平白无故管人闲账,却饿着肚子,估量所寻女子已走。又听二人说游园菜不好,要到别处去吃,少时再回来,懒得再管,仍去小有天叫些点心吃了一饱,看表还早,游人甚多,到处拥挤,想去花园内绕上一圈,到露天影场小坐片时仍往杂耍场听相声,便往人少清静处走去。

    元荪绕过溜冰场,到园北小亭上坐下,正点洋火抽烟卷,猛瞥见河边小桥上走过一个时装少fù,身后跟着两人,两下相隔只五六尺远近。那一带本为园中最僻之地,彼时电灯又不亮,一人夜便无什人前往。元荪见少fù神情慌张,步伐忙乱,好似被人追赶,一味急走,慌不择路。刚一过桥,似觉路暗人稀,把路走错,“哎呀”一声,脚步微停,又退回来,吃身后二人迎头撞上,左闪左拦,右闪右拦,两人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少fù只是左右闪避,意yù夺路过去,却不做声,连闪两三次均被拦住。两人见少fù情急害怕,益发得意,索xìng动手拉扯起来。灯光晦暗,元荪先未看清两人貌相,及见情形有异,轻悄悄绕赶过去一看,正是先遇浪子和那蔑片。少fù年约花信,是个南方人,昏灯影里看去似已急得要哭,不禁怒从心起,又见毛手毛脚的是那蔑片,忙由斜刺里奔将过去,喝道,“混蛋流氓,你敢调戏良家fù女!”声到手到,伸手一推,那蔑片骤出不意,被推出去六七尺远近。那少fù看人打架,益发吓得呆如木鸡,立在那里竟忘了走。元荪随道:

    “这位大太快些请走,等我来收拾这个流氓。”少fù闻言方被提醒,一句话没敢说,便匆匆往来路灯多人众之处跑去。

    那浪子先见元荪突如其来,也吓得一跳,闪向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元荪正想教训他两句,那蔑片甚是刁猾,作贼心虚,先也为元荪声势所震,及至立定回看,见来人年轻,衣服朴素,又听出不是少fù家人,心胆一壮,越想越气,冷不防奔将过来,照准后心就是一拳,口刚要骂,元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