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拧眉急忖,再次忆起那狼神魂魄从玉埙中钻出的模样,似有所悟又似有所疑,可旋即面色一清,即刻登高远望、长剑横指,面露坚毅与决然道:“邪神祸族、罪该当诛,今有此圣物庇护、谁与我同去诛戮!!”
“为吾王效命——!!!”
一人动员,百名争随、齐声爆喝,绝响霄汉!
有了玉埙光芒的庇护,众狼卫纷纷参与,一时之间,玉埙三十丈光芒内已满是勇士骁将,而狼王爻将带头冲锋。
“各位就这么想去送死么?”
突然、一声女子冷冷的嘲讽将百名狼卒高涨的热情瞬间浇灭,众狼卒一怔、纷纷回首怒视便见一位身穿鹅黄衫,腰系丝绦,身形窈窕,面带冷笑的女子不知何时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身后。
而她的右手掌牵着另一名翠衫短裙、身材娇小,肤白莹润、看起来约莫仅九、十岁的少女,这少女见数名狼卒龇牙咧嘴,怒视而来,不但不怕反是故意掩起樱唇笑了笑,拉了拉鹅黄女子瘦削白皙的手指道:“令狐姐姐,这些狼人可瞪着你哩,模样好凶啊。”
“二宫主莫怕、这些乌合之众,姐姐我能一打十…不、一打百也不差。”
两女旁若无人一翻对话,分明不将整个狼族放在眼里,有些脾气火爆的狼卒更是迅速将二人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挥刀相向之际,突然后方爻冷冷发话道:“慢着!”
爻拨开众狼人,看了看那名少女,又望了望令狐秋的面容,神色冷峻道:“是你!龙宫的援军在哪里?说好的相助便是这般!”
令狐秋见着爻面目怒容,不以为然笑了笑道:“龙将军带大军已在一里外等候各位。”
“为何是一里之外!而不是进来相助?”
令狐秋一番白眼,理所当然道:“此地煞气弥漫,难道进来送死不成。”
爻面上怒气一闪,又终是忍了忍道:“好、很好,你们龙宫见死不救,毁约败德,本王算记住了!”
说罢便不予理会,挪步上前准备带着属下死战。一旁叮铛见着,晃了晃脚踝上的银铃,一副明眸善睐,故作惊讶道:“令狐姐姐,这就是莫公子新交的朋友?怎么看起来活似一头蛮牛。”
令狐秋附和道:“是啊,是啊,不仅蛮且蠢、不比莫公子聪慧。姐姐我说过大军不曾进来却未说不来相助,否则我俩则会冒险出现在这里,啧啧。”
爻闻言霍然转身,怒极反笑道:“怎么,现下谷间魔雾滔天,龙宫大军畏惧不至、难道仅凭你二人不成?”
令狐秋信誓旦旦地道:“不错,确切地说是凭咱们二宫主一人。”
爻一愣,这话对现下的狼族来说无疑最为挑衅,而身旁尽数狼卒骁将面色早已是气得尽数发紫,更有狼人劈头盖脸骂道:“呸!仅凭一个奶毛未掉的女娃娃也能成事,你当我们方才的血是白流的?如此小觑我等,实在该死!大王、快下令将这二人活剐了!”
“是啊,活剐了她们——!!”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令狐秋并不予理会、眉头一挑竟向着爻又道:“狼王、还不将你玉埙拿来给二宫主瞧瞧,若是晚了……”
爻面色一变、截口道:“你要玉埙作甚?这可是我族圣物。”
众狼人附和道:“不能给她们,她们根本没有资格触碰圣物!!”
令狐秋环顾四周,慢悠悠道:“好吧,狼王不急,诸位不急,那本姑娘就更不急了。也罢,就说说前因后果免得无端遭人猜忌。我早闻狼族有一枚神埙,乃是狼神遗留之物。不过据我所知,此乃仙界十二乐器无疑,其音能涤荡浊气,令听者心境宁和,方才所见更是印证了此理。而我们龙宫二宫主,她可是乐神太子长琴之后,精通百般乐器自不必说,若她没有资格去触碰,难道你等就有了?”
“乐神怎会有后?”
“大王莫要信她鬼话连篇。”
“大王,她只不过想骗走我族圣物!”
“是啊大王,快下令宰了她们!”
令狐秋听着身旁众狼人的聒噪,心中早已不悦,是以双手环胸冷冷回敬道:“从方才到现在我们已经浪费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可知这盏茶功夫之间又有多少狼人为你们这般愚蠢而死去?罢了,二宫主,我们走。”
见令狐秋拉着叮铛要走,爻一旁截道:“慢着!本王就再相信龙宫一回!拿去。”
爻轻快一丢,令狐秋顺手接住也不答话便将玉埙交给一旁叮铛道:“二宫主,你瞧瞧?若是喜欢了,就让这位狼王哥哥送你好了。”
爻眉头一挑,是有怒不敢言。这叮铛双手接过玉埙,一脸喜色自不必说,乌溜溜的双眼仔细端详了会儿玉埙便将它凑近唇边试吹了吹,旋即、这苍凉之音刚起,叮铛黑炭般的瞳孔中突显奇光异彩。
一旁令狐秋见着有些不明所以、轻道:“如何?二宫主。”
叮铛微微摇了摇头竟是不说,令狐秋见着这等怪状眉头一蹙,刚想再问却见叮当索性垂帘闭目,一时物我两忘,小脸上稚嫩之色尽褪,立时变得庄重无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