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自然也不想再废话,见对方五人冲将过来,只是丢一句“保护好先生和自己!”便率先持剑而上,心下急忖,对方人多势众必须阻一阻对方冲势才行!
主意既定,就见他足踩七星,脚踏月光,单手执剑不知何时变为了双握,继而右脚用力向前一踏,腰身奇异一扭,双手霎时抡起铁剑在对方面前硬生生地画了一个圆弧,电光石火间又是一圈剑弧接踵而至,如此这般一连舞了七下,随着弧度增大,剑圈竟越抡越大,速度也是因惯性愈发急速,其动作行云流水,在众人看来莫仲卿整个人就像一只疯狂旋转的陀螺般,最后离地飞身旋转,剑随人影,顿时气贯全场!
众贼哪里见过这般疯子般的剑法,一个个赶紧抽身急退,可饶是如此,一名山贼因冲得太前被剑招当场扫中,顿时鲜血迸溅,倒地昏死了过去。
莫仲卿初次动手伤人,心头为之一震不说,一顿乱舞之下气力损耗颇巨,眼看众贼再上,情知要糟,却不料后方白素衣已然身轻如燕,挺剑急出,不但“刷刷”一连四剑替自己解围,又在电光石火猱身一顿抢攻,打得围攻而来的四名贼子措手不及,唯有纷纷招架。而此时,一只手从后方伸出,道:“吃下去,能快些恢复。”
莫仲卿不用回头便知是祁彦之,取过药丸入口及化,顿时腹中一热,真气虽未满盈却是比先前好上太多。转而再望白素衣,见她独自与五名山贼缠斗,虽辗转腾挪鲜少出剑却也不落下风。只是莫少英也不甘于人后,当下缓缓提起一口真气,一个箭步再次掠入了战团。
如此一来,原本微妙的平衡瞬间打破,白素衣转守为攻,与其方才剑走轻盈只守不攻相比,完全施展攻势的太素剑法更如灵蛇出洞,加之莫仲卿的苍云剑决从旁相助,一个以快剑制敌一个连携相护,如此一来两两相配愈发相谐,不下半盏茶的工夫,除金彪五外其它众贼已是披红挂彩倒地不起,相继晕死过去。
金彪五见着情形急转而下,知是踢到了铁板,忙后退了几步,出声道:“慢着!二位武功俊得很,我金彪五佩服,不如就此作罢,这女子也归你们!”说着转头来抓,却不料抓了空,定眼一瞧这身后哪里还有先前那身穿翠衣的女子身影?莫仲卿三人亦是不曾注意到那女子何时逃开的。
“呸!他奶奶腿儿,跑得真快!嘚,这人、你们也算是救到了,不如放我等一条生路。”
这金彪五说得利落,这厢莫仲卿却也回得爽快:“要我们作罢也行,便是同我们回临近县衙听候发落!”
“哈哈哈!”
金彪五咧嘴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转而刚一调头径自离去就见莫仲卿已闪身拦住了去路,再往右去,白素衣已挺剑而立。金彪五缓缓转过身来,恶毒地看了一眼原地未动的祈彦之,仿佛比起白,莫二人更憎恨眼前这个男子。
这是为什么?
祈彦之目光微微一沉,就听金彪五再次狂傲道:“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好管闲事的大侠,还是悲天悯人的神仙?呵呵,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昆仑来的剑仙也管不住老子!”
金彪五见二人不肯放其离去,索性也不走了,摞下一句狠话忽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一仰头将瓶中灰粉悉数灌入口中,随手一丢空瓶,蓦地脸色发青,扼住喉咙,显得痛苦难熬!
变化发生得太快,二人尚不及反应就听祁彦之抢先踱步至前,沉声道:“慢着,莫要过去。”
莫、白二人不知祁彦之为何相阻,然半息过后,便见金彪五双目赤红,脸部青筋虬结,面相青紫狰狞万分,而身上肌肉爆起数寸,原本合身的上衣却已禁不住如此折腾竟而‘嘶啦’一声,露出了金彪五身上已片片皴裂的肌肤。恰在此时,天空传来一声闷雷,转而雨点淅沥而下,落打在金彪五身上的是雨,滴下身来却成了满地的血水。
可他面目僵硬似是浑不知疼痛,将手中腰刀一扬,踏着大步直向祈彦之冲去。
莫、白人一惊已来不及细作思量,只得抽剑再战。
莫仲卿身为男儿自是首当其冲,只是这甫一交手,但听“当”声刚过,刀剑相交下,长剑差点脱手而出,足见力道之沉,莫仲卿来不及顾着有些崩裂的虎口,雨中大喊道:“白姑娘小心,这金彪五像是疯了般,力道比先前大上了数倍不止!”
白素衣心中一凛,依言施展太素妙法与之近身游斗,虽在其身上不停制造伤口却不见金彪五的身形有任何滞缓。
二人游斗片刻,雨势也逐渐迅猛。祁彦之站于一旁却是一言不发凝视场中的变化,双手数次捏拳复而松放下来,恨不得也上前相助才是。
金彪五在雨中挥舞腰刀,虽是舞得不成章法,然胜在力量倍增频频挥砍腰刀,丝毫不见停顿,加上一具不知疼痛为何物的身子已是占尽了优势,反观莫、白二人已在连番争战下尽显疲惫之色。
莫仲卿料知如此下去三人将被逼入绝境,遂也不再手软,果决道:“白姑娘,我引他注意力,姑娘伺机看准胸口,务求一击中的!”
白素衣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稍一犹豫瞥了一眼大雨中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