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为难你。”
“我不够听话吗?”我抬着头,静静的注视着他,“杨广,我的困惑你根本不懂。”
他眼睛黑漆漆的,“我不干涉你的困惑,我能做到的就是满足你的愿望安全感、富贵、虚荣。”
“告诉我,”我呆呆的,“究竟你把什么看作重要的呢?地位、女人、财富?”
历史书上告诉我,杨广是那样的一个暴虐荒yín的昏君,可是我面对的这个人,视女人如玩偶,根本不会用一点心思。
“我要的,”杨广缓缓的道,“我要亲手统一这天下,并且让各个民族大融合,要让南北贯通,要让突厥世代进贡,要建立不世的王朝,千秋的霸业,四处巡游,扬我国威。”
“这……”我讷讷,“很难吧。”
“难?”他冷笑,“如今天下思定,我大隋应运而生,只要赶走了突厥,就可以全新对付南面的陈陈主不过是个荒yín无道的废物,平陈,几个月足矣。而后”
而后他就要夺太子的位置,尽管他没有说,我知道。
“杨广,”我轻轻的问,“你不服于任何人,你要超过秦皇汉武,你要成为三皇五帝一样的人物,但是这些会带来什么?除了你自己的功业,百姓生活可会幸福安康?他们都愿意这样吗?”
“我为什么要考虑百姓?”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对他说那么多,这种可能会干扰历史进程的话,我本来是一句都不想说的,“这些百姓们如果反对你,你又如何千秋万代?”
“他们不过是一群愚民,目光短浅,只图蝇头小利,如果听这些人的,我们将如何发展?”
“可是我们发展的最终目的不过是希望这天下富足吗?你一个人的功业没有人认可又有什么意义?”
杨广端起茶杯,不动声色。
很久之后,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对我说的,“理解我的人,不在现在,在未来。”
我瞬间充斥着一种窒息感。
“玉儿你喜欢读史,哪个人物是简单的说的清的?历史真正的发展,总是伴随着一代人的伤痛。我将会带来最深邃的痛,但是对于未来,一定也是最深邃的功。”
说不清的,我站到了他身边,然后竟然按住了他的手,我不知道这样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心理,只是觉得,这个人,特别特别的寂寞。
“杨广,”他竟然也轻轻勾住了我的手,我有些暖,“你像个诗人。”
“我本来就是,”他不可一世的劲儿又来了,“难道你觉得当代还有谁写得比我好吗?”
我无奈,“我是在说你的气质,你怎么这么幼稚,天天要让我夸你是最优秀的才好吗?”
“我是在陈述事实。”
我发现一定不要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好好,”我挂白旗,“我是说你不觉得,优秀诗人都是最像孩子的吗?像孩子一样的童真,像孩子一样的残忍从这一点来说,你真的是最优秀的诗人。”
“我把这当作表扬。”他郑重的说。
我忍不住笑开,“你对着那些你府内的臣子们难道也是这样的吗?天啊,那他们每天忍住笑得多辛苦。”
“我很好笑?”他挑眉,眼睛眯了一下,不过我能觉察这次是一点火气都不带的。
“喂,你应该把这当作表扬。”
他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我诈着胆子抓起他的左手,端详着他的掌纹,这个人喜怒无常,随时可能摔我的手,“杨广,我是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人,你说的那些我能明白,但是却还是接受不了,如果非要牺牲一代人,那么不要牺牲我们不好吗?我们快乐的过日子,让天下人也平安的过日子。”
说到后来,我声音越来越小。
“fù人之见。”杨广道,但是声音温和。
“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跟你成亲吗?”
“嗯?”我不解,这一直以来也是我心中的谜团,“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自嘲,“总不会因为我比姐姐更漂亮吧?再者……我们成亲的理由太多了,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满足这一桩婚姻,还何必问呢。”
“对,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同萧怡都是聪明的女人,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有再说,而他不说的,我也问不来。
“对了,”刚才瞬间的温情立刻不见,他声音重新冷了起来,“我今天来找你,是说你这个半个月的事情的,我看,我管你管得太松了。”
我此刻却并不想和他吵了,耐心道,“这半个月我也没有如何,只是认识了个人,觉得蛮有意思。况且他也已经离开了这里,我们还有为了这个争执的必要吗?”
“有,”杨广脸色yīn沉,“是我的失误,如果我早派人跟踪你就好了。”
“跟踪?”我愤怒,“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