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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亲清派和忠明派来说,他们的目标都是消灭对手,掌握这个国家的政权,从而掌握朝鲜的全部财富,多尔衮肯定,站在满清一方的朝鲜世子还有那位金自点领议政,更会反对自己那个未公开的计划,毕竟亲清派已经在党争中大获全胜,只要世子上台,他们就会全面掌握朝鲜,同意多尔衮的计划,岂不是纵容恶徒抢劫自己未来的财富吗?

    盛京,永福宫。

    “摄政王,身体如何了?”布木布泰一手牵着皇帝福临,一手牵着皇后孟古青,走到多尔衮的榻前,关切的问道。

    福临也是问道:“皇父,你好点了没有?”

    摄政王躺在榻上,面容有些憔悴,额头上盖着手帕,显然还在发烧,多尔衮一直没有继承爱新觉罗家族的体魄,自幼便是体弱多病,成为摄政王之后,多尔衮一直为自己没有子嗣和‘操劳’身体更是虚弱了,从京城出来,便是去了草原,一路奔波不断,又冒着酷暑从科尔沁行军到旅顺再折返盛京,车马劳顿,已然是病倒了。

    “皇帝回来了,看来我也该让地儿了。”多尔衮坐起来,自嘲道,他居住的宫殿应该属于皇帝才对。

    福临连忙说道:“皇父安心养兵吧,若是因为挪移病情加重,朕更是要自责了。”

    多尔衮笑了笑,询问了几句福临去辽阳祭祖的事情,布木布泰便是让福临带着孟古青出去了,布木布泰把铜盆之中的手帕拧了拧水,换在了多尔衮的额头上,询问道:“还在为朝鲜的事情担心吗?”

    “与其说朝鲜,还不是为了咱满洲这块龙兴之地,若任由岛夷来去劫掠,朝局怕是不稳,皇帝不可能二次亲征啊。”多尔衮说道。

    布木布泰说道:“这朝鲜之事,关窍在于那些朝鲜的奴才得全力相助。”

    多尔衮眼中流露出一丝讶色,布木布泰所言可谓切中要害,朝鲜从来不是一个善战的国家,两次攻略朝鲜,多不过一两万人,如今辽东有四万兵马,这是现成的,实力不是问题,可关键得出师有名。

    多尔衮此前试探过朝鲜世子和金自点,这二人对于朝鲜的局势非常乐观,可以说,就等着现在的朝鲜王李倧死了,李倧一死,世子接位,清算朝敌,掌控朝鲜八道,一切顺顺利利。

    金自点甚至颇为自豪的告诉多尔衮,待世子登基之后,朝鲜可以提供兵马粮饷,协助大清守卫辽东和宁古塔,而多尔衮仅仅需要为士卒屯驻提供部分土地就可以了,就像科尔沁那般,金自点不知道,多尔衮想要宰杀朝鲜这头肥猪。

    “太后可是心中有章程?”多尔衮切盼问道。

    布木布泰微微一笑,说道:“先帝在时,带本宫与皇帝外出行猎,本宫曾听先帝教导福临困兽犹斗的道理,先帝曾言,兽无退路,必然搏命,因此我满洲人行猎,素来是围三阙一,此也颇合兵法之道,摄政王,兽无退路,必然搏命,人无退路,就会不顾一切。”

    多尔衮轻轻点头,示意布木布泰继续说下去,布木布泰说道:“朝鲜内部一直维持着微妙的政治平衡,其因有二,一无外力打破,二有李倧调停,可如今我大清有重用朝鲜之意,而李倧又患病濒死,内部的平衡已经打破,如今朝鲜世子和领议政统兵在外,对于朝鲜那些奸贼来说,正是良机,只要其感觉自身难保,那必然行险,我大清只消稍稍迟缓,奸贼必然得逞,那时大清师出有名,而金自点之流也必然鼎力相助。”

    “此间谋略,本王早已有之,只是担忧岛夷介入。”多尔衮说道。

    布木布泰笑了:“岛夷不足为虑!”

    “哦,太后有有何高见?”多尔衮问道。

    布木布泰说道:“诚如摄政王在科尔沁时所言,岛夷实力有限,其无法维持山东之外的第二个战场,若朝鲜那些奸贼真引狼入室,那我大清正好利用此良机,在朝鲜与岛夷开战,利用朝鲜财力物力,而对大清无损,岛夷若真要开战,那就不再有入侵辽东之能力,还需从山东抽调兵力,朝鲜与山东,岛夷只得其一,我大清进可逐岛夷出山东,退可消耗岛夷于朝鲜,大清皆是占得上风,不管进退,都可以拖延,只待西南定鼎,那便可全面应对了!”

    多尔衮认真听着,越听越是感觉有道理。

    “那太后以为,如何让朝鲜那些叛逆以为自身难保呢?”多尔衮说道。

    “政治清算!”布木布泰说道。

    多尔衮重重点头,与布木布泰商议了一会,便是把计划传达下去。

    汉京。

    深夜的书房中,已经被贬斥为右议政的崔鸣吉正在奋笔疾书,他的桌案右侧摆着一叠厚厚的书信,还在不断的增高着,而左侧的书信也是一叠,但比右侧少了一些。

    右侧的书信是崔鸣吉写给别人的,而左侧则是收到的回信,显然,回应者比崔鸣吉要联络的人少。

    崔鸣吉扭动了一下脖子,把刚刚写完的信件垂感,折叠装好,封口处涂抹蜂蜡和朱砂,然后把一章私印盖在上面,他要做的是决定朝鲜八百万人命运的事情,因此无比的谨慎。

    崔鸣吉要联络的是朝鲜八道所有实权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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