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下定决心要杀鸡儆猴,决心定下来之后,便没有再犹豫,当即便把童子给找了过来,只说一句话:“并州的事情要解决了!你有什么建议?”
童子沉吟了一下,道:“顾至伦的事情备受关注,王爷要杀鸡儆猴则要多方面考虑!当然,有句话说得好,树倒猢狲散,现在顾至伦家门口门庭若市那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王爷您能容忍他,一旦王爷真要对他痛下杀手,恐怕一夜之前形势就能逆转,到那个时候,顾至伦除了认罪伏法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条路了!”
陆铮道:“不错,这一点你看得很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既然如此那没有什么说的!立刻动手吧,你给我往西北和辽东传密信,让匡子和柳松各自抽调精锐军五千人,随时等候调遣,一旦并州有变,他们立刻出击!”
陆铮顿了顿,又道:“目前小冉和李秀已经出征江南,他们战役打得可以,暂时恰好是休整期,你传我将令,让他们也秘密抽调五千人马主意漕运,一旦运河上有异常,让他们立刻出手,拦截运河,对胆敢抵抗之人杀无赦!”
“最后,你悬镜司要全盘运作起来,这些年你悬镜司掌握的情报,顾至伦经营商道,他手中掌握的情报不比你们少,如果你的事情不机密,说不定现在我们两人的谈话,稍微晚些时候他都能知道!隔墙有耳啊,对付顾至伦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明白么?”
童子道:“放心吧王爷,我一直都在做准备,王爷的这个安排部署面面俱到,万无一失,我相信这一次任顾至伦狡猾如狐,他也绝对跑不掉。”
陆铮轻轻的哼了一声,道:“部署安排那都是以防万一,我希望没有万一发生。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要亲自给顾至伦修书一封,让他立刻来汴州城,我要在汴州城见他!”
陆铮的命令下去,西北,辽东和江南都动了起来,并州附近悬镜司更是疯狂的运作,陆铮的书信也第一时间送到了并州的侯爷府,书信的内容很简单,陆铮让顾至伦立刻入汴州,理由也很简单,就两个字“述职”。
顾至伦收到这个书信有些懵,他立刻召集身边的谋士商议,这些年顾至伦阔了,产业大了,同时除了商业之外其他的层面他也有很多的布局,因此手下养的人也挺多,心腹谋士就有好大一群人。
这其中有位突出之人名叫钱运,钱运反复看了这封信,最后道:“侯爷,恕我直言,这个时候王爷来信恐怕是不好的征兆!最近根据消息,汴州各方面多有人诋毁侯爷,侯爷这些年做了很多大事,树大招风啊。
侯爷的成功遭小人的嫉妒,而王爷又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并州这边侯爷有很多事情都逾越的规矩,王爷让您去述职,意思显然就是让你去说个明白,倘若说不明白,事情恐怕要糟!”
顾至伦额头上见汗了,别看他平日里喜欢口出狂言,但是他心中真正畏惧之人还是陆铮,眼见陆铮发飙了,这一次要动真格了,他岂能不慌张?
他心中发慌了,便就不能再冷静行事了,整个人像热窝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他这个表现让手底下的众多谋士们很懵逼,要知道这些年他每每有出格的举动,手下的谋士们都会出言阻止他,提醒他树大招风,千万别因为这些事情遭陆铮的打压。
每每这个时候顾至伦便吹牛放狂言,说什么自己和陆铮是最早的兄弟伙伴,陆铮还说过一旦打下了江山可以和他平分云云。又说什么他劳苦功高,这么一点小节谁敢乱嚼舌根子?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结果必然是自取其辱,终究不得有什么好结果呢!
顾至伦这么说,谋士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而正如顾至伦所说,他每一次破坏规矩或者是肆意妄为,果然没有人敢说什么!不仅没有人乱嚼舌根子,反而引起权阀豪门的争相追捧和效仿,久而久之,谋士们也就不提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在众谋士们的心中,顾至伦是真有面子的,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甚至在陆铮那边他是能说得上话的!纵然是犯了错,陆铮也绝对会对其网开一面,不予追究的。
然而现在看到顾至伦忽然慌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镇定,大家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侯爷,您和王爷是最早的兄弟,当年王爷在金陵起家就是侯爷您的鼎力相助才崛起的。这一次王爷让你去述职,纵然侯爷您有一些错误,但是凭借你们的情谊,陆王爷应该不至于让侯爷吃亏吧?”另外一个谋士孙昌西道。
顾至伦摇头道:“你们不懂,这一次不同往常,王爷这一次书信之中有一股杀气!我和他打交道多年,知道这一次他肯定是动了肝火了!嘿,早知这样我就不该来并州,在并州刚刚修了侯府,还没来得及享受呢,便……哎……”
顾至伦这一说,众谋士更慌张了,要知道前段时间就有风声,说王爷在两河休养生息,专心内政,他下定决心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针对权阀豪门痛下杀手,要刹住权阀豪门的歪风邪气呢!
当时并州这边还紧张了一下,很多谋士都建议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