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日根与我们介绍起了这几个不速之客的身份,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尽管我们之前有过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除了胡依金喇嘛庙,还会牵扯到别的地方,无论是乌兰巴托,还是呼伦贝尔,与这儿相隔都很远,这帮人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呢?
不过虽然感觉到诧异,但现场的气氛还算不错。
大家瞧了一圈身边人,满满的自信心。
事实上,这几天的时间里,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弄好了,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地方,别说来的是喀尔喀蒙古的顶尖强者,就算是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魔头黑云长天,我们也是并无畏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外如此。
然而报信者还传来了另外一个让人蛋疼的消息,那就是除了这三位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之外,他们还带了许多的弟子喇嘛,这些人加起来得有两百多号人,再加上过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现在在宅子外面围着的,有差不多六七百人。
呃
这个消息直接让陆左和杂毛小道几个人的脸都绿了。
很明显,既然这事儿有胡依金喇嘛庙搀和,那么肯定是得到了黑云长天那所谓“祖灵”的差遣,对方对我们恨之入骨,而我们也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走到了这一步来,大家就手底下见真章,各凭本事而已。
但如果事情扩大化了,弄来这么多无辜的围观群众,一旦打起来,事情还真的有一些麻烦。
我们又不是杀人狂,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染无辜者的鲜血。
更何况这样子也会沾染太多的因果,对于一个有志于攀登更高境界的修行者来说,这是大忌。
对方来这么一手,搞得我们的确是有一些进退两难。
打,还是不打?
莫日根心中焦急万分,看向了我们,而我们则是看向了这几天表现得很沉默,却一直都是我们主心骨的陈老大。
陈老大抬起头来,想了想,说既然都来了,那就先见一见吧。
啊?
杂毛小道说见一下?用什么身份来见?
既然是要见面,那就得表明身份,然而我们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首先我们是秘密越境而来的,主要的目的是塞音山的天魔王,也就是入魔了的黑手双城。
而这件事情,我们是准备藏起来,不露面,免得让对方有所防备,最终让我们扑一个空的。
而且我们在这儿搞出大事件,的确不太好。
陈老大指着左道两人,说你们别露面,我也不露面——王明,你去出面,没问题吧?
被陈老大点了名,王明有些意外,不过他想了想,却点了头,说好。
说罢,他指了莫日根一下,说走吧,我跟你出去。
确定了出面的人之后,我们并没有守在厅中,而是与王明莫日根一起,朝着宅子的外面走去。
我们来到了门房附近,这儿有一个碉楼般的小房间,我们都进入了这儿,而王明与莫日根则走向了大门去。
两人刚刚出了大门,立刻就被一大群人给围住。
从我们这个角度来看,正好可以看见外面围着的人,瞧见大批黄帽红袍的喇嘛,后面许多镇子里的当地民众,而这边领头的,则是三个老头儿。
莫日根的管家宝音给我们介绍,说正中间穿大红袍的那个老喇嘛,就是胡依金喇嘛庙的住持格日勒图,他在职二十多年,这期间胡依金喇嘛庙从纳兰一哈勒赞地区的一个小庙,一跃成为喀尔喀蒙古四大喇嘛庙之一,格日勒图占了很重要的作用。
而旁边一个肥头大耳宛如弥勒佛一般的老人,则是乌兰巴托的蒙克大师,而另外一个满脸阴霾的独眼老头,则是呼伦贝尔的马嘎塔勒大师。
与格日勒图不同,这两人都穿着很正常的民族服饰,而并非喇嘛打扮。
随后管家宝音解开了我们的疑惑——这两个人,修的是古萨满教义,并非是藏传佛教里的任何一个流派。
原来如此。
我这个时候明白了,因为如果是藏传佛教的话,这两个人就应该被称之为“上师”,而非大师了。
在管家宝音给我们介绍人物的时候,王明莫日根已经跟对方照上了面。
王明显得很低调,落后于莫日根半步,低着头。
莫日根在此之前,曾经是胡依金喇嘛庙最大的香客,故而与那位格日勒图上师还是比较熟悉的,走上前去,行了一个喀尔喀蒙古的礼仪,然后笑着说道:“各位大师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我这儿,还真的是荣幸啊——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叙话吧?”
他们的对话,用的是蒙语,好在旁边的管家宝音在给我们翻译,不然真的是一头雾水。
他回手一挥,那大门缓缓打开了来,里面走出了一行侍女来,这几天一直跟着我的阿春姑娘也在其中。
莫日根这家伙在给陆左调教过后,倒也知道深浅,跟我们的演戏也十分配合。
格日勒图上师摆了摆手,然后指着莫日根这大宅子,说我刚才和几位老友打量了一下你的这宅子,看来是请了高人来布阵做法啊,看得我们云山雾罩,心中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