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与李承乾等人回到了长安,进了长安城,李承乾便将手底下的侍卫都打发了回去,只剩下两个人留在身边充作保护,随后便跟着玄世璟骑着马到了刚刚落成不久的神侯府。
李承乾在神侯府门口下了马,两人将马匹拴在了大门前的柳树上,玄世璟便带着李承乾进了神侯府。
如今的神侯府戒备森严,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挎着横刀杀气腾腾的守在府门口儿,若是没有玄世璟和高峻的命令,怕是一只老鼠,都进不去的。
“侯爷!”守在门内的锦衣卫见到自家侯爷回来,抱拳行礼。
虽说这神侯府内已然改了称呼,按照规矩,锦衣卫们也该称呼玄世璟为指挥使大人,可是众人都已经习惯了称呼玄世璟为侯爷,不愿改过来,因为一旦按照称呼玄世璟为指挥使大人,总会觉得疏远很多。
给玄世璟行礼过后,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玄世璟身后跟着的一身常服的男子,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守在门内的两人复又行礼。
“免礼。”李承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这两个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心中不由得赞叹,好一个锦衣卫,好一个神侯府!
玄世璟带着李承乾一路走到牢房门口,李承乾将身后的两个侍卫留在了牢房门口,随后便跟着玄世璟进了牢房。
“你这里倒是有点儿意思,怎么,东西难不成都放在牢房里藏着不成?”李承乾进了牢房,发现牢房里的戒备比外面更是森严。
“当年长孙大人带领着一干人前来这宅子里搜寻杨玄感的这点儿存货结果空手而归,恐怕也正是因为这间牢房。”玄世璟笑道。
“什么意思?”李承乾顿了顿,随后说道:“你是说杨玄感将东西都藏在牢房里?”
“是啊,藏的说严实也不尽然,说隐蔽倒也不难寻。”玄世璟笑道。
“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承乾和玄世璟一边向牢房里面走着一边攀谈着。
“这藏东西的地方就在这牢房底下,殿下想想,这寻常人藏东西,或者是找东西,谁又能想到这牢房中来呢。”
“说的也是。”李承乾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舅舅带着人空手而归也说的过去了。
走进了审讯室,房遗爱正坐在那张旧书案前,前面摆着文房四宝,手中拿着毛笔不住的誊抄着什么。
“侯爷,殿下。”站在一边儿的高峻见到玄世璟和李承乾进来,连忙拱手行礼。
房遗爱抬起头来,见到二人,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对着李承乾行礼。
“免礼吧。”李承乾笑呵呵的说道,随后目光落在房遗爱的身上:“遗爱,在小璟身边,过的可还自在?”
“回殿下,臣还要多谢殿下的栽培之恩。”房遗爱躬身拱手说道。
“遗爱明白便好,孤最担心的,就是时日长久了,你心中再想不开,更何况外界的人言,亦是可畏,所谓三人成虎,见到你如此,孤十分欣慰。”对于房遗爱的改变,李承乾毫不吝啬他的赞溢之言。
“殿下,莫要在此打官腔了,小弟找你来可是让殿下您来救命的。”玄世璟见李承乾与房遗爱两人在一块儿客套的没完没了,连忙出声催促,这天儿也不早了,李承乾定是要早些回宫的,神侯府的这件事儿拖沓不得,最好是用过了晚膳之后李承乾找个合适的时机单独与李二陛下提起,这才才是最稳妥的。
若是当着众臣工的面儿提起,这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嘛,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玄世璟是暂时不打算招惹的。
闻言,李承乾笑道:“小璟放心便是,现在就带孤去存放那些盔甲兵器的地方看看吧。”
“殿下,这边儿请。”闻言,高峻走到李承乾身边,伸出手为李承乾引路。
高峻走在前面,李承乾跟在高峻的后面,玄世璟和房遗爱走在最后。
房遗爱将手中的账本悄悄的递给了玄世璟。
这是钱堆和房遗爱在牢房里头整理出来的那批财货的账本,每一样都记录在册,并且那些个大件小件都估算出了一个大概的价值,都记录在账本上。玄世璟接过账本,大致的翻看了一些。
这杨玄感藏在杨素宅子里的东西倒还真不少,光是那些铜钱,便是一比不小的数目,不过那些铜钱都不能用了,只能熔了铸造成铜器,等完工之后,才能估算出它们的价值。
玄世璟倒是一点儿都不觉的有什么可惜的,那些铜钱熔了造成铜器之后,价值会较之铜钱至少翻上三成,因为精美的铜器一旦卖给西域的商人,那边又是不低的价格。
大唐有这么一条律例,那就是专门用来约束禁止私自将铜钱熔了铸造成铜器的,但是即便如此,有些高门大户私底下还是在干着这种买卖,原因无它,家里的铜钱放着生锈,倒不如铸成铜器,卖出去赚回来的钱,可比熔掉的铜钱多了去了。
只是这活儿能干,还得私底下干,不过玄世璟倒是想到了,若是将这批铜钱透漏给李二陛下倒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还能钻个空子,若是李二陛下将这些废钱收回去,那玄世璟留下的还有那些更加之前的珠宝玉器宝石之类的,若是李二陛下懒的管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