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侯年龄尚幼,太子殿下还是让人多多照看为好,免得再手滑。”高桓权拱手对着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再次无端躺中,因为高桓权连累晋阳遇刺一事,本就对他有所不喜,如今他又想与晋阳和亲,简直是痴心妄想,李承乾因此对高桓权的意见更甚了。
用玄世璟的年龄这种借口来数落人家,忒下乘。
李承乾面色如常,只是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虽然很不想搭理高桓权,但是在这场合,当着众多大臣和番邦使节的面,作为大唐的太子,还是要保持一些风度的,若是明目张胆的维护玄世璟,恐怕玄世璟日后不免被人病垢。
“罢了。”李承乾还未来得及开口,李二陛下便出声说道:“不就是一个杯子嘛,不必大惊小怪,来人,再给璟儿换换一个。”李二陛下大手一挥,将这一小插曲揭了过去。
虽然玄世璟这一动作惊扰了朝臣,但是也打断了高桓权的话,李二陛下心中对高桓权也是不喜,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小兕子。
高桓权是个不知趣的,或者说现在高句丽的情况使得他不得不知趣的求娶大唐的公主。前几年高建武一直担心大唐会攻打高句丽,若真是如此,依大唐和高句丽现在的国力对比,高句丽定是抵挡不住,毕竟前几年,大唐兵峰所指之地无不所向披靡。于是,高建武便下令修建长城。有了长城的阻挡,至少能挡下唐军很长一段时间,辽东乃苦寒之地,不宜大军久战,久而久之,唐军也就退却了。
可是高建武没有想到的是,长城还没修好,大唐也没有来攻打高句丽,高句丽境内确实出现了一些很不好的苗头,所以高建武一边派遣高桓权来大唐,一边在高句丽铲除异己,若是高桓权真的能娶到大唐的公主,那先前的担心将不复存在。
只是高建武完全没料到,他将泉盖苏文逼的太急,结果泉盖苏文派了杀手来大唐刺杀高桓权,而高桓权的表现,也让大唐的一些人心中甚为鄙夷。
高桓权心中也是没底,毕竟他要求娶的那位公主当日也是在船上,所以他心中也在打鼓,但是为了高句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开开辟。
“陛下,你看小王与晋阳公主和亲一事”
“嘭!”
一只酒杯再次擦过李恪的身旁,这次却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直接砸在了高桓权的桌案上。
“玄世璟!”饶是高桓权在大唐再有顾忌,被玄世璟这样一而再的嘉禾,也隐忍不住要爆发了。
玄世璟理了胸前的衣襟,神色淡然道:“不小心手又滑了一下。”
这般明显的针对让麟德殿内的大臣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璟儿,莫要胡闹!”李二陛下面色阴沉,看了一眼高桓权,又看了一眼玄世璟。
跟了李二陛下多年的德义站在李二陛下身后,见李二陛下面色如此,便知道李二陛下一定是动了怒,只是不知道这怒,怒的是高桓权的不知好歹,还是玄世璟的任性胡为。
德义连忙朝着玄世璟使眼色,这可是麟德殿国宴,平日里闹腾一下,把人家王太子打了,也就罢了,涉及到晋阳小公主,有陛下护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人家的面子,让诸多番邦使臣如何看待?
玄世璟心中倒是有些可惜,两只酒杯都是对准了高桓权才砸出去的,第一个的方向没掌握好,第二个也是除了一点偏差,才落在了高桓权的桌案上。因为右手臂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玄世璟现在无论做何,都是用的左手。
“璟儿,手臂上的伤口可愈合了?”长孙皇后目光如炬,看到了玄世璟的右手一直垂在下面,便开口问道,只是在这会儿提起玄世璟手上的伤,未免有些转移话题的意思,但是在座的王公大臣心中却是恍然大悟,这东山侯和荣留王太子之间,还有些嫌隙呢,倒是将这事儿给忘了。
大臣们各个都是人精,仔细想了想高桓权在长安城遇刺的前前后后,也难怪东山侯对高桓权不假颜色。
遇刺的时候作为一个大男人竟然躲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后,还有脸来求娶人家。
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很显然,高桓权在玄武湖遇刺一事,朝中的大臣早就通过各方手段打听了个清楚。
玄世璟起身,躬身向长孙皇后行礼说道:“小臣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晋阳公主近日可还好?”
长孙皇后笑了笑,心中赞道,果然是个伶俐的孩子。
“兕子前些日子在宫外受了惊吓,如今还在宫中静养呢,怕是得将养一段时日,那日也多亏了璟儿,若不是璟儿拼死以护,兕子恐怕也不能全须全尾的在宫中了。”
玄世璟与长孙皇后聊的畅快,站在原地的高桓权却是尴尬了,无论是玄世璟还是皇后娘娘,都是意有所指,无非就是当日自己遇刺时候的表现。
如今的高桓权早就悔不当初,当初若是不那么做,哪怕是受点小伤躺在地上装死,也比躲在后面要强啊,看帝后二人的意思,恐怕自己求娶晋阳公主的事情,要完蛋了。
说什么收到惊吓,完全都是借口,高桓权心中想道,那日在船上,晋阳公主一箭三发还杀了两个刺客呢,一个能杀人的小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