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第一次去书院的库房偷钱情有可原的话,那第二次他从库房带走陛下御赐的玉麒麟纸镇,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玄世璟说道:“偷盗御赐之物,加上之前偷书院的钱财,这牢饭,恐怕就要吃上几年了。”
“你是说满堂他偷盗玉麒麟纸镇,是再次作案?”魏立成看向玄世璟。
“没错,我手底下的人调查到,徐满堂每逢休沐日,必去燕来楼,恐怕就是为了要见秦冰月,余盛你应该知道燕来楼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是徐满堂一个出身贫寒的人能够去的地方。”
“燕来楼”余盛喃喃道。
“据我所知,你们二人,并不是没个休沐日都会去燕来楼的吧,之前是余盛你带着魏立成和徐满堂一起去,所有的花销,也是你由你来出,但是你没有去的时候,徐满堂自己怎么可能负担的起燕来楼的花销,更何况送给秦冰月的贵重的首饰。”玄世璟接着说道。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余盛希冀的看着玄世璟。
玄世璟摇了摇头:“已成定局,做错事的人终究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承担责任,接受惩罚,若是天底下人人都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那大唐又要这律法有何用,再者,徐满堂并不可怜。”
,使人贪婪。
余盛的眼眸垂了下来,对啊,满堂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放过呢,为了燕来楼的秦冰月而下手偷书院的镇院之宝
“今天下午,所有的证据都将呈交大理寺,本侯希望到时候二位能在公堂上,做一见证。”玄世璟说道,虽然这样对二人来说很难做到,但是,他俩也是这件案子的重要证人,而另一证人,便是那胡商了。
至于靠着鼻子闻味儿的天狗,若是带到公堂上,也就只有三个字:不靠谱。
“侯爷,这”魏立成为难的看着玄世璟:“我们与满堂本就兄弟一场,让我们上堂作证”
“罢了,你们不愿出面也是情理之中,那就写份证词吧。”玄世璟指着书案对二人说道。
二人相视一眼眼,便缓缓的向玄世璟的书案处走去。
玄世璟揉了揉隐隐有些发胀的太阳,看了一眼晋阳,又看向趴在书案前魏立成和余盛的背影。
“璟哥哥,怎么了?”晋阳见玄世璟面色有些不适,还揉着自己的脑袋,以为他身体哪里又不舒服了。
“无事,只是有些头痛罢了。”玄世璟笑道:“可能是这几日太紧张了吧。”
“反正这件案子已经破了不是?璟哥哥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晋阳安慰道。
玄世璟心中苦笑,是啊,总算不用这么紧张了,可是这案子破了,李靖也从汉州回来了,不知道孙耀庭的事情李靖是什么看法,此事不能再拖了,还要尽快去大理寺见孙耀庭。
瞄了一眼身旁的晋阳,难道要带着兕子一起去吗?
“兕子,下午我要回一趟长安城,你是继续在书院,还是跟着我一起回去?”
“璟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吧,兕子就在书院等着璟哥哥就是。”晋阳笑着看着玄世璟。
玄世璟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晋阳的脑袋:“乖。”
晋阳:“”
书院的事情,玄世璟交给了晋阳,自己则带上高峻骑着马回了长安城,直奔了大理寺。
“玄侯。”看守牢房的牢头见玄世璟亲自过来了,连忙带着一众兄弟起身迎接。
“不必多礼,孙耀庭在哪儿?”玄世璟问道。
“在最里面的牢房里,小的带侯爷过去。”牢头对着玄世璟点头哈腰的说道,一直守在这大理寺的牢房,很少有机会见到大人物,一般上头的关老爷都是把犯人提出去召见,哪儿有亲自跑到牢房里来的。
跟在牢头身后,直接到了关押孙耀庭的牢房,牢头掏出腰间的钥匙想要将牢门打开,玄世璟伸手制止了他。
“不必了,我在这与孙大人说几句话便是,你先下去吧。”玄世璟吩咐道:“高峻。”
高峻会意,从袖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吊铜钱,递给了牢头。
牢头笑嘻嘻的收下了铜钱:“谢玄侯赏,那小的就不打扰玄侯和孙大人叙旧了。”说罢,躬着身子退下了。
看着坐在角落里披头散发,身上脏乱不堪的孙耀庭,玄世璟心中唏嘘不已,虽然没有墙倒众人推,但是看孙耀庭现在这样子,过的确实不咋地,连个来牢房提他打点的人都没有,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孙大人,别来无恙否?”玄世璟随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孙耀庭说道。
孙耀庭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灰白的面色,双目无神,仿佛外面仅仅过了十几天而牢中却是已经度过了十余年一样。
孙耀庭起身,手脚上的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抖动碰撞声,跌跌撞撞的走到牢门钱,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东山侯玄世璟?”孙耀庭开口,嘶哑的嗓音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正是。”玄世璟面无表情的看着孙耀庭。
“是你?”
“你指什么?”
陡然间,孙耀庭激动了起来,双手狠狠的抓住牢门,呲目欲裂的看着玄世璟:“那本奏折是你递给陛下的,是你派人从我府中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