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敬玄,整天就知道跟我作对,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大唐东面西面都在打仗,他还在朝堂上不消停,还要反驳我!”刘仁轨怒道:“本将就纳闷儿了,本将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混账东西了!”
这次的折子送到含元殿之中,折子上所写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人决定下来的,这当中还有李靖的意思,若是这折子由李靖上的话,李敬玄断然不会这么反驳的。
也就是说,李敬玄就是冲着他刘仁轨来的。
所以,此时的刘仁轨大为恼火。
打仗的事儿,李敬玄竟然也要搀和上一把,真是把他给能耐了啊,能耐大了去了,一个文人,不好好的在朝堂上理政,还来批驳前线的奏折,不知道前线战场瞬息万变吗?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打仗的时候,连陛下都不敢随意指挥什么,他倒是在含元殿嘚啵嘚啵没完没了了,整得跟他多能耐似的。
可厉害死他了。
“将军息怒。”刘仁轨营帐之中的副将说道。
“息怒?本将军的怒火熄不了。”刘仁轨说道。
刘仁轨心里的火气的确已经到了熄不了的地步了,若是李敬玄现在站在他面前,他指不定就敢抽出刀来一刀把他活劈了。
他已经容忍李敬玄很长时间了,在朝中的时候,两人若是争执,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吵一吵也无妨,吵着吵着,办法就出来了,但是现在呢?是在打仗。
以前刘仁轨打仗的时候,李敬玄就老是喜欢在朝堂之上,给他背后捅刀子,现在刘仁轨的确是不能忍了。
叔叔忍了,婶婶也忍不了。
“既然他这么能耐,就让他来打这个仗!”刘仁轨自顾自的说着,便走到了书案旁边,坐了下来,提笔写奏折。
不多时,奏折上的墨迹干涸之后,刘仁轨便派四百里加急直接送到长安城去了。
“将军,这么做,不妥吧?这可是临阵换将啊,而且.......”
“没有什么不妥,他不是喜欢指手画脚吗?他不是喜欢研究打仗吗?别光研究,让他来!让他到陇西来,地方让给他,让他来,尽情的发挥,老子要请调到东面去,离着他远远的,越远越好,老子不待见他!”
说道最后,刘仁轨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虽然在长安城这么多年,但是好歹也是军队里出来的将军,领兵打仗升官发财的,骨子里的暴脾气还是有的,真的被李敬玄给挑起火气来了,他管呢。
干脆到东面去带水师,离着他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李敬玄到陇西来带兵是个什么后果,管它呢,反正有李靖在,李靖看着,吃不了大亏。
很快,刘仁轨的另外一封奏折也送到了李承乾的书案上,依旧是在含元殿朝会的时候,李承乾将刘仁轨的奏折给拿了出来。
其实里程掐对于李敬玄的这种做法,心里也是恶心的很,前线将军在那边打仗,情况如何,只有人家自己知道,他们这些人,身在长安,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去观察,那就少说两句话就是了,李敬玄这也是犯了大忌。
而刘仁轨的这封奏折,也让李承乾心中积蓄的对李敬玄的不满,爆发了出来。
看到了没,因为你的质疑,你的啰嗦,在前线打仗的人不乐意了,都特么的怪你!
“方才临安读的,是陇西前线刘仁轨将军的折子,诸位爱卿,有什么看法?”李承乾目光扫视过含元殿之中的大臣们,出言问道。
“殿下,臣以为,此事不妥。”反常的是,程咬金率先站了出来。
程咬金一辈子打了这么多的仗,深知临阵换将的坏处,而且,李敬玄就是个文人,在朝中处理处理朝政还成,哪儿能去带兵打仗?
“臣附议。”长孙无忌说道。
“李敬玄,你觉得,刘仁轨将军奏折之中所言如何?”李承乾问道:“既然李中书觉得刘仁轨将军上一封奏折之中所言之事不妥,欠缺考虑,那么,就由李中书亲自到陇西去带兵,打这一场,如何?”
李敬玄闻言,连忙推辞:“殿下,不可。”
“仁轨须本宫,本宫亦行之,卿何辞?”李承乾无视了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的话,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敬玄说道。
“殿下,还请三思。”朝中又有大臣站出来劝谏道。
“此事无需三思,就按刘仁轨说的办,李敬玄即日起,出发前往陇西,代替刘仁轨在陇西的职位,另外,三省拟旨,刘仁轨调派前往卑沙城,掌管原卑沙城水师。”
刘仁轨调派到熊津去,掌管卑沙城的水师,这与刘仁愿之间并不矛盾,只是将几万水师从刘仁愿手中分派了出来而已,刘仁愿前往熊津,是带的登州水师过去的,登州水师,才是刘仁愿的部下。
朝会退下之后,含元殿之中的大臣纷纷离开,只是走在宫中,三三两两的都在议论太子李承乾这次下的旨意。
这简直是胡闹。
让一个不同兵事的李敬玄去陇西,代替老将刘仁轨的位子,这不是胡闹是什么,临阵换将,谁不知道这是大忌?偏偏李承乾还这么做了,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朝会退去之后,长孙无忌想要去后宫见李二陛下,但是却是被李二陛下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