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一切可还顺利?”玄世璟看向狄仁杰问道。
长安城那边的消息玄世璟倒是听说过不少,国子监的那几个官员到现在为止还在天牢里没放出来呢,听说大理寺那边案子已经结了,戴胄也把奏折递上去了,按照李二陛下以前说的那样,的确,大理寺给出结果很是爽快,一个月的功夫,奏折就已经放置在了李二陛下的御案上,只等李二陛下亲自批阅,而后下旨交给三省,复核之后,就能把那些人给处置了。
这一次玄世璟准备的万全,对他们下了狠手,也是要杀鸡儆猴了,对于旁人,对于那些觊觎书院的人,也是起了个警示的作用,就这么一次,往后就能给书院省去许多麻烦,让他们知道,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来招惹的,即便是有些身份地位,想要对书院伸手,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以往有没有什么黑历史,自己的黑历史藏的够不够严实,会不会被人给扒出来。
若是自己都不干净,还要对书院伸手,就别怪玄家这边什么手段都往你们身上招呼了。
玄家的护卫真的要出手,从来不讲究手段是否光明磊落,只要做事能够奏效,这比什么都强,若说手段,那也是那些阿猫阿狗先耍的手段,这边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谁都不是圣人,谁也不是在面对什么事情上,都是老好人,至少玄世璟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个好人,做好人实在是太累了。
“一切都顺利,原先关于国子监的官员积压的那些案件处理起来很容易,毕竟有玄公先前收集的证据在手,只要一一对照,审问过,而后整理一番就可以汇报上去了。”狄仁杰说道:“倒是除却国子监的官员的案子,大理寺和长安府还有一些陈年旧案,学生现在仍旧在给那些案子翻案。”
这一个月以来,狄仁杰都在忙活国子监的那些官员的案子,也是忙活完了这事儿,才到庄子上来拜访玄世璟,毕竟这事儿跟玄世璟有关系,这也是为什么狄仁杰到现在才来拜访玄世璟的原因之一,若是这事儿没处理完,狄仁杰也不好意思到庄子上来,国子监的官员的案子,就等着陛下御笔审批了,三省将结果批复过后,而后大理寺执行,该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倒是其余的案子,在国子监内沉寂了许久,连案牍都已经落了灰,想要给这些案子翻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好在狄仁杰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因此做起来,也不算难受,在并州府做法曹的时候,狄仁杰就已经展现出了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并州法曹这个位子,着实是限制了他的身手,如今在大理寺做寺正,这个位子对于他来说,舒服的很。
有玄世璟对戴胄说的那番话,这样一来,狄仁杰在大理寺就有了靠山,有了戴胄的关照,狄仁杰完全可以放手去查案,反正那些案子,也没有什么禁忌,当今陛下圣明,即便是查出什么来,也会依照大唐律例来处理这些案子,不会有偏颇,至于得罪人这种事儿,既然是查办案子,哪儿有一帆风顺的,当初既然选择犯案,就要承受案发之后的后果,哪儿那么矫情。
年轻人就是有一股子冲劲儿,而朝堂上缺少的,恰恰就是这股子冲劲儿,当朝堂不再有年轻的血液,官员与官员之间处处充满了算计,处处算着自己在某件事情当中是否得利,而非朝廷得利,事事都是圆滑处置,那就是进入了迟暮之年,这样的朝廷,能够走多远?
“想要翻那些旧案,可不容易啊。”玄世璟说道:“之前我也在大理寺任职过,大理寺存放的许多案牍,都是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更久远的还有二十多年前的案子,这些案牍都被存放在大理寺的库房之中,也正是其年份久远,大理寺那边人手也有限,所以都是尽着最近发生的案件去处置,一桩桩一件件,排着队来,这几年前的案子还好说,那些时间更久的案子,最是棘手不过,因为那当中涉及的东西非常多,贞观初年,虽然有武德律,但是大唐的律法仍旧是漏洞良多,在那时候利用律法漏洞的人不在少数,你若翻案,势必会涉及到一些当时的权贵,自然,当时的权贵放在现在,虽然有的不如当年,但是他们的触手,伸的依旧长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狄仁杰点了点头:“这些学生都不怕,当今天子圣明,只要案件查探清楚,定然会依照大唐的律法来处置,若是学生怕了,躲了,当初学生也就不会辞去并州法曹的位子来长安了。”
玄世璟闻言,看向狄仁杰的目光,尽是满意,不愧是狄仁杰啊,没看错他。
“希望你这份坚持,不会随着以后走的路越来越宽广而被磨灭。”玄世璟说道:“如今的朝堂上,缺少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努力吧,本公是看好你的,否则也不会向戴胄大人举荐你,在大理寺好好干,等到年末的时候,大理寺那边会上书朝廷,大朝会表功,少不了你一份。”
狄仁杰闻言,起身对着玄世璟躬身拱手行礼:“学生多谢玄公提携。”
“无需如此,提携是一回事,你自己有本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我不过是指了一条路而已,在这条路上对你有帮助的,更多的是戴胄戴大人,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你有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