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王妃觉得可笑,她哥哥到底是怎么将这两种相反的情绪硬生生的杂糅到一起的,她真是好奇!
“为什么没有战在巴伦那一边,反而选择了我们!”低沉声音里的逼问夹枪带棒!
巴伦王妃,极慢的抬起她的目光,“那个原因,你不知道吗?我为什么不能够再留在他的身边,总是明知故问的话,就太像傻子了!父汗把所有人都带出来了吗?”
“我们的人并不多,凑热闹的人很多!”他的兄长回答完她这句话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些不是你能问的!”
“那么接下来的打算呢!这么卑鄙的将我置于那个前后皆是悬崖的深渊之后,你的打算又是什么!”她一步步的走向前,逼问着她,眼前那个高出他许多的黑色身影!他虽然生得高大,但却拥有着极其懦弱的灵魂,他恐惧一切他不明了的事情,就连握在他手中的机会与权利也会时时刻刻让他心生疑问!这样的他没有什么不好对付,只是站在他身背后的人,是他们的父汗!
“我说了,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他瞪起眼睛,想要释放像他们父汗那样的威严,但实际上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光泽这一只正在发怒的兔子相比可以说得上万般匹配,但要说跟真正在发怒的雄狮相比就简直是天壤之别了!但是那有什么心情,再恼怒的兔子也终究不是狮子!除了任人宰割,和自以为是的幻想,他还会什么?
巴伦王妃就那样把真实的嘲讽加进自己的微笑当中去,让他们即使是在黑暗之中有那么熠熠生辉的毫不掩饰!因为比起她今天要来的那些任务,首先看到他哥哥跳脚,会很好的活跃气氛!“看看,你总是这样像个始终长不大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每天都要蹲在帐篷之外应付,还如何吩咐他们做事!你有没有听过别人家部落里的情况,像你这么大的王子,很少没上过战场的了!”
“我杀狼无数!”他的情绪可真容易激动!只消她挑拨这么一点点,就暴跳如雷!扬言要杀了她,还高高举起他的凶器!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怒气,到底是真是假,又能膨胀到几何,凡事都要得到父汗的命令,才能够确定最终要如何做的哥哥,哪怕是要杀死一只狼,也会去问父汗的主意来摆脱他自己的责任,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落下他手中的刀的这一点她比他还确定!“所以那都是不如你的对手!它们就只是畜生!”
果然那比高高举起的刀又那么自然而然的,大王子伪装成不惜的杀她的表情,“看来,你真是死心塌地的跟了那个男人,你认为巴伦比我更强吗?把你心放到肚子里吧,不管你的答案如何,不管你到底对那个男人产生了什么样的情谊,父汗都不会听你的,我们一旦举事,都会一直勇往直前!”
她冷冷的哼给他听,这招是一项管用的,就算是在小时候,也会让她哥哥好好的抓狂一会,“父汗带来的人很少,不是吗?这就是他的怀疑!留下的退路比前进的路要更宽,更好走,这代表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痛恨他的说法,他的兄长的眼角在剧烈的抽动,“看来,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让父汗连你回来的消息都不知道!”他要是真那样考虑就好了,一切都会很快结束!但是他不会!
尤其是在她有理有据发出威胁的时候,他们明明是一母所生,也同样拥有威武的父汗和美丽的母亲,但是无论父母在哪一边优点他都继承的很少,说起话来做起事来都像是不过脑子的,巴伦王妃从不相信他那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储藏。只不过上神一定再放入那些东西的时候,也同样加上了锁头,然后他的哥哥也只是取走了他母亲的一点点美丽,在没有将它们发扬光大的情况下,忘记抱紧他的智慧,“我如果出事的话,会是你们此行的不祥预兆!我可以跟你打赌,父汗会马上退兵!”
“你以为父汗会心疼你吗?区区一个女儿?”她哥哥极动情也极夸张的反问!他当然还没有蠢到不知道他这个妹妹的伤疤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这个伤疤已经不能算是新鲜的伤口,而是一个旧伤了!
在来的路上,她到底用了多少时间,多少理由来平复这个伤口,最后已经很认命的将他们认定为伤口了!而且也在努力练习,无论是谁将里面投上多少盐,她也不打算将里面所含有的疼痛的能量与那些盐相反应!他拥有他的伤口,那些盐拥有他们的咸度,两者不必有任何的交集!“当然会如你所愿的,不会加以心疼,不过,我不是死在敌人手上的,却是死在你手上的!自己人,死在自己人手上。这是兵家大忌。大战还没有开始,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成为最坏的预兆!如果你做了父亲,还会选择退兵,信不信由你试一试,当然由你自愿!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当然会知道我的疯狂,我现在,也有点好奇,要用命来,跟你一起尝试这个好奇的结果我认了!现在,就痛痛快快的把你的刀挥过来吧,也让我试试,在这么长时间里,你的刀法已经进到几何了,除了猎杀那些畜牲,对于人又有什么样的精妙手法!是不是真的见血封喉!”
她哥哥果然被猜中,他不敢,只需要一些完全没有佐证的话语,就能把他吓住!
“你可真是个疯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