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好,战兵求安,在日军的重炮阵地上显现得分外贴切。
光天化日,暖风送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擅闯军事重地,找死吗?
也许正是这种侥幸心理促使鬼子兵对这支特殊的部队产生出观赏的心态。
因为鬼子兵设身处地不敢做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袭击行动,所以在前哨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下麻痹了警惕之心。
不过鬼子兵失职并不代表鬼子军官也会失职。
只见一名少佐带队巡防而来,老远就喝令鬼子兵戒备,或许是开火的命令,但没有说完就惊呆了。
“杀,干死小鬼子!”杨关一声暴吼震八方,声未落人已腾空而起,身在空拔刀挥斩工事上的鬼子兵。
事发突然,鬼子兵的思维尚在迷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但双目迅速悸张,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道电芒飞袭脖子而来。
想动、身体失去了指挥的能力,想喊、声带已被一刀两断,预留下血液汩汩冒泡。
说时迟那时快,杨关旋身挥斩,宛如旋风扫落叶一般流畅,以旋轮刀削砍了八名鬼子兵的脑袋。
电火时蜡,那一颗颗人头尚未落地,他撇下旋轮刀一把抓起工事上的重机枪,旋转回身时小鬼子的脑袋才咕噜噜地落地翻滚。
“哒哒哒……”
重机枪咆哮喷吐,火蛇闪烁,子弹如流水一般泼洒鬼子军官与周边的鬼子兵身上。
身中数弹的鬼子军官终止了尚未说完的话语,身体一软栽倒于地,死在惊悸与痉挛之中。
这怎么可能?
魔鬼,魔鬼来了,他就是那个魔鬼?
一定是他,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枪声唤醒了鬼子兵的心绪,依据那行云流水的杀招,手端重机枪的能力判断出身份。
然而就在这一刻,六百人纷纷抢占工事,并有计划有节奏地展开轻机枪扫射。
鬼子兵刚抓起枪便被子弹贯穿了致命部位,纷纷栽倒于地死于非命。
同一时间,外围假装成鬼子哨兵的士兵也展开了行动,他的职责是消灭周围的鬼子哨兵,在第一时间为部队抹杀隐患。
部队分组散开,左右延伸,中锋突入,以波浪一般向重炮阵地上扩散。
“哒哒……”
“哒哒哒……”
点射在整个阵地上迅速铺开,向一股飙风袭转而过,荡起一阵腥风血雨。
鬼子兵几乎在第一时间丧失了反击的能力,成片成排地栽倒于血泊之中。
原本鬼子兵的枪口一致对外,掉转枪口需要时间,而重机枪根本掉转不灵。
促使鬼子兵迎着弹幕栽倒于地,几乎没有反击之力,有也只是向天开枪。
鬼子兵怎么变得这么菜?
不堪一击,这怎么可能呢?
日军的军事素养有口皆碑,今个咋就变成一团软泥任人拿捏,难道他们存心找死吗?
不对,有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
只见杨关的部队分组冲锋,以三人组为单位,第一人射击,第二人更换弹夹,第三人则戒备突发事件。
第一人打光了弹夹中的子弹,第三人补上,第二人戒备,第一人更换弹夹。
三人组轮换扫射鬼子兵,自始至终保持着火力覆盖目标区域内的所有鬼子兵。
这种组合在整个阵地上蔓延而开,彼此也在兼顾协防,一方遇危左右逢源打压,俨然形成为一个整体弹幕向外推进。
最奇异地是部队没有对手无寸铁的鬼子炮兵开枪,而是以驱散的方式迫使炮兵冲击小鬼子的工事防线。
杨关没有参与行动,而是一跃而起,屹立在一米多高的工事之上,端着重机枪俯视全场,偶尔为部队解围。
环视整个重炮阵地,鬼子炮兵在惶恐之中溃逃,向临淮关方向奔命。
这一股四百多人的炮兵便成为人肉盾牌,阻挡了远处反应过来的鬼子兵的射击视线。
打还是不打,远处的鬼子兵纠结了那么一刹那,便迎来索命的弹幕笼罩。
鬼子兵几乎没有反击之力,刚一抬枪便被一梭子子弹洞穿了身体,死在惊悸之中。
屠杀,又见屠杀,杨关冷漠地欣赏着屠杀战,就该这么打,杀光所有的浸略者。
杨关心里很清楚,小鬼子的重炮阵地看似漏洞百出,实则布防得很严密。
依据常理来说,驻防重炮阵地的防线应该在三百米之外,甚至于更远的距离,以便更好的防御炮阵地的安全,也是避开炮火声浪的必然选择。
不过小鬼子也许被先遣队突袭得警惕起来,才出现这种近距离驻守的现象。
同时也是一种必然措施,防御圈太大难以防守,兵力也太分散,不利于巩固炮阵地的安危。
而放眼四周一片开阔,根本就不需要扩散防御工事。
战斗持续,他心中了然,见鬼子兵覆灭在分分钟之内,侧转身吼道:“杜鹃,联络先遣队,询问战况,报出小鬼子的坐标。”
“记住,电告坦克知会国军,炮阵地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让他们伺机追击日军。”
杜鹃一脸焦虑,急得直跺脚,急促地说道:“你快下来,上面危险,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