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出奇,制胜用脑。
杨关的命令让所有人不理解,生出抵触心理,甚至于怀疑这位教官的脑袋被驴踢了。
不过军令如山,淮河南岸,数千人怀着心理包袱执行命令,皆在郁闷与憋屈中转移。
淮河北岸,十辆坦克奉命支援国军,冒着浓黑的烟气消失在士兵们的视线当中,好像带走了一份心神,生机渺茫。
陆地杀手走了,守护神没了,士兵们失去了心气,主心骨,怎么办?
教官说了、凉拌,那就凉拌吧!
为了生存,三千名士兵在淮河北岸构筑浅壕阵线,依托一条淮河支流织络了三里方圆之地。
但见人人挥汗如雨,把从南岸带过来的憋屈全部发泄在沙土之中,扬起一股沙尘暴弥漫了三里之地。
不少士兵生出给自己挖建墓穴的心理,可是战死之后也许尸骨无存,继而衍生出一股仇恨,恨不得生食了小鬼子!
士兵们的恨意滔天,皆在与沙土较劲,这一切杨关可以猜出一个大概,也很无奈。
战火无情,情怀也不属于军人,军人的职责是战死沙场,别无选择!
山峦之战损失了一千多人,比起消灭三个旅团左右的小鬼子不值一提,但杨关心疼,不甘心,国人应该好好地活着!
活着,杨关抱着救活先遣队的决心亲自率队穿插到小鬼子后方,从先遣队发起的追击战缝隙中悄然穿插。
他没有糊涂,趁着小鬼子魂飞天外、惶恐逃命的时刻穿插敌后,向临淮关方向潜近。
正因如此,淮河北岸的士兵们像掉了魂一样的发泄,为教官的冒险担忧,为先遣队的命运抱屈,不惜力地构筑浅壕。
阴风渐淡,朝暮霞染,彩云悠悠美得令人痴迷。
美景却无人欣赏,紫霞辉映阵线,一道道彩沙背躬的身影劳作不休,浑然遗忘了霞彩斑斓的世界。
宛如一片披着霞彩的蝼蚁在与生命抗争,一息尚存奋战不息!
这一幕奇景没有逃过小鬼子的侦查视线,层层汇报惊动了高层,促使一股危机正在向先遣队迫近。
不过小鬼子虽然隔河侦查,所见也极为有限,仅可以看见方圆三里内的沙尘飞扬,人影幢幢,其余的一概不知。
而这一现象延续到十点钟左右也没有息止,小鬼子也没有进攻,显得无比诡异,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淮河南岸,位于临淮关以西五里处,在一片土包上的灌木丛中隐藏着六百人。
“滴、滴滴,答答……”
一阵悦耳的滴答声极富节奏地响起,瞬间惊醒了所有人,纷纷攥紧了武器,双目警惕地巡视四周。
士兵们高度戒备,在没有发现危机的情况下瞩目中央位置,那里是教官的指挥部,战斗来临了吗?
一声清脆悦耳的女音打断了士兵们的思路,百听不厌,唯独只能心中奢望一下,香美人、女神!
杜鹃乌黑的秀发凌乱,满面沙尘,一身皱巴巴的军服饱经战火,现已脏破不堪,但也难以掩盖她婀娜的身段,绝美的容颜。
战火几乎毁掉了她的一切,现已对穿着打扮没有概念。
如今的她唯有一颗复仇之心,以及一份生死难舍的恋情魂牵梦绕,不离不弃。
只见她侧卧在几束较高的灌木之间,手持电文脆声念道:“坦克护卫队来电,现已护送国军撤离十五里,国军基本构成防御阵线,请示下一步战斗命令?”
“嗯!”杨关双手抱刀垫在脑后,身体成大字型仰躺在地,迷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晃了晃迷糊的脑袋说道:“几点了,说具体情况?”
杜鹃凝视他疲惫的脸颊,内心触痛,他太累了,连日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谁又能知道他的艰辛?
心思电转,双目泛潮,杜鹃酸楚地吸了一下堵塞的鼻息,强压着掉泪的冲动说道:“小鬼子对国军穷追不舍,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具体情况不详。”
“不过小鬼子没有携带足量的重火力,嚣张地追击国军,他们驾驭坦克对小鬼子实施碾压,混入小鬼子群中厮杀避开了重炮轰炸的威胁。”
“依据电文显示,大约歼灭了五千多个小鬼子,吓退了小鬼子的先头部队,小鬼子正在五里外集结扎营。”
“嗯,好!”杨关扭动着脖子坐起身,撇开话题凝视杜鹃问道:“先遣队在北岸的布防情况怎么样?”
杜鹃伸手搀扶,顺手递上水壶,忧虑地说道:“不久前通过一次电报了解,兄弟们还在扬沙,他们已经很疲劳了,持续下去是多此一举啊?”
杨关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温水,对体贴的香美人以体温暖壶报以歉意地微笑,微微摇头说道:“传令他们坚持,迷魂战术绝对不能松懈!”
“可是……”杜鹃欲言又止,紧锁柳眉,凝望他疲惫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即转身撇开心酸发报。
十八号这才讪笑着靠近,献媚式地说道:“零号,以您的估计我们什么发起攻击?此地不宜久留,您说是吧?”
杨关诧异地侧头审视他讪笑的嘴脸,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变性了?老子又不是神仙,你有屁就放?”
“嘿嘿!”十八号警惕地瞥了一眼杜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