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初的厮杀呐喊之声,从远处响起,鲁泰利亲王就已经知道不对了,几乎是从垫子跳下来的,揭开帐篷的帷幕就看见外面已经是火红一片,身穿黑甲的狰狞骑兵映照在火光中,自己的士兵在奔逃,就像那雪崩似的不可遏止,
瑞波斯蒂的七千帝国骑兵伏鞍跃马,猛的冲入哈维军的营地,犹如黑夜里袭来的一把利刃,只是一击,就冲破了疲惫不堪的哈维军的营地大门,被战马冲撞碎的营门位置,马蹄声如雷般轰隆鸣响,队列黑压压的如同雪崩似的漫溢整个大门
几乎就是眨眼的时间,营地内的哈维军就感受末日降临一般的气息
这一次帝国骑兵连弓箭都不用,直接手执弯刀砍杀,弯月如雪一般的弯刀,在帝国骑兵手中就犹如死神手中的镰刀,刀光翻滚,人头滚地,对战贵族军时还能够打出气势如虹一般攻击的哈维军,此刻焕然变成了一群小鸡,惊惶着呼喊着逃命,面对帝国的铁甲洪流,哈维军的军心被铁蹄踏碎,帝国骑兵长驱直入,追赶在哈维人的身后,向纵深突击,扩大战果,从帐篷里仓促跑出来的哈维军,成片成片的殒命倒地的,密集得就像狂风席卷过后的麦地,
哈维军体力已经耗尽,军心更是低落到了冰点,眼看走出阿塔比湿地在望,原本还有一些的紧张戒备之心,此刻早就已经抛到的九霄云外,没想到帝国骑兵会从前方扑过来,无论是在鲁泰利亲王,还是在其他的将军们,都发现事情很是不妙,必须立即阻挡住帝国骑兵的强势突入,大批仓促集合起来的哈维步兵被推上前,但却因为太多了拥挤不堪,部队陷在混乱的人流里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挤了上去,刚一接近就给呼啸而来的帝国骑兵冲垮冲散,风驰电掣,帝国骑兵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一下顺利切入到了哈维军营地的中间,哈维军被杀的人头滚滚,丢下了武器,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失魂落魄的转身想逃。但是被后面的哈维军堵死了
“帝国军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没有斥候报告!”鲁泰利亲王双眼充血,气急败坏的质问,但是没有人可以回答他,谁也不知道帝国骑兵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完全没有一点预兆和报告,完全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仅仅这一点,就让哈维军的将军们感到内心冒寒气,
“殿下,我想我们可能被出卖了!”一名哈维将军脸色惨白,表示可能是其他三国暗中与帝国军达成了协议,将哈维军彻底出卖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为了让帝国军放过他们,出卖我们是最好的办法!”鲁泰利亲王一张脸都是铁青色,他将其他三国作为吸引帝国骑兵的诱饵抛出去,却忘了其他三国也可能为了活命,而将哈维军出卖给帝国,否则眼前的局面怎么解释,如此规模的帝国骑兵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是亚丁人!,殿下,绝对亚丁人!”一名将军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恍然的发出惊呼声“我就知道亚丁人不安什么好心,知道南下占不到便宜,干脆就将我们的行军路线出卖给帝国军,将我们卖了”
鲁泰利亲王已经红眼了,如果真是亚丁人私下将自己的行军路线出卖给了帝国军,那就太可恶了!他内心憋屈的想要杀人,就差十里,只要再往前十里,就是阿塔比湿地最外围的山地丘陵,而不是如眼前这一般的一马平川,天然被骑兵劫杀的死局之地
“不要乱,传我的命令,各军务必死战不退,逃跑者杀!”他大声下令本部执法队向溃军亮起了刀枪,驱赶溃军反身阻挡帝国骑兵的冲击,还下令斩杀了两名带头溃逃的哈维将军,将血淋淋的人头挂上了旗杆,在寒雨中被风吹得乱舞,看见连将军的头颅都被挂上了旗杆,其他的溃军也是停住了脚步
“不想死,就杀回去,你们是哈维王国的勇士,不是满地乱跑的懦夫,所有人,跟随我杀回去!”
鲁泰利亲王一身重甲站在前方,手中一把钢制的长枪,他在哈维王国素来以勇力著称,一直被认为是王室的第一猛将,手中三十斤重的钢矛,即使是铁甲骑兵的盔甲也不能抵挡他那猛烈无比的一击,面对骑兵奔流,厮杀震天,这位亲王殿下已经豁出去了,这可是生死生存的时候,要是让帝国骑兵将大军冲乱,就是全数被屠戮的结果,看见鲁泰利亲王都亲自上了,溃逃的哈维军纷纷转身反扑,杀!激战如潮,鲜血飞溅,但是面对强势践踏而来的帝国骑兵,雷霆万钧的重压下,他们顶不住,也立不住脚步,被冲击的节节后退,一个接一个的被奔流覆灭,被染血的弯刀劈落尘埃,被马蹄踩成肉泥,就算鲁泰利亲王身先士卒,一柄钢枪将两名帝国骑兵横着打飞出去,也无法改变整个局面上的劣势,在这一路到底的山谷中,布满了哈维军士兵的尸,还没来及组织就被冲散,上百人,上千人的被打散,一些小规模精锐部队在乱战中摇摆,各自为战,就像是巨大乱流中的一个个漩涡,顽强的阻击这支狂飙风暴,企图为后面争得时间,
“哈维万岁!””坚持住,不要退了!“”拦住,拦住啊!“
惨厉的口号,拼死奋战,阵脚却在帝国骑兵如堆叠一般的阵列冲锋前,一点点的松动,一点点的松动,最后“哗啦”一下,犹如山洪崩塌,这支随同鲁泰利亲王南征北战的精锐战军,被打得土崩瓦解,发了疯似的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