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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话,她只能想到四个字——惨不忍睹!     几千人的考试,剔除掉白卷,剩下的只有三百张上面是有字迹的。再剔除掉答了一些狗屁不懂的内容之后,只剩下不足两百份。而这两百份里,能完整的答对一道题的只有十八人。这十八个里面,只有一个叫康平的举子,勉强算是及格了。     林雨桐挠头,这可咋整。     进士科已经在贴榜单了,这边的榜单还没出来。     她看四爷,“这有些人录取了也没大的用处。”     但他们都是举人。低级官吏还是能做的。算是千金买马骨了。     于是继进士科的榜单之后,又相继贴出了格物科的榜单。     状元康平。     然后有榜眼探花。     这是一甲。     二甲十五人,就是那些完整的答对一道题的举子。     又勉强从哪些答的沾一点边的答案中选了二十个,算是三甲进士,就拉倒了。     另有旨意,格物科与进士科待遇相同,不分高下彼此。     啊?     啊!     凭什么?     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那么傻干嘛不好好答选答题。     京城里瞬间都炸开了。格物科,从古至今没谁将这玩意当正经的东西。     偏僻胡同里的小客栈柴房里,康平都已经收拾好包袱了,原本早上就该走了,但想了想,还是再等等吧。又给了老板八文钱多留一天。要是没有最后的几道选做题,说实话,他根本不会等到今儿,考完就直接回家了。真的!他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这回肯定是没戏。倒不是说考砸了。其实他的水平也就是那样了。连当年中举也是走了狗屎运了,做了一回孙山兄。吊榜尾的那一个就是他。     他出身寒门,父亲就是个账房先生,年幼的时候父亲还是个学徒,那时候哪有什么工钱啊!师傅不打不骂不糟践,就算是好的了。一家人就靠家里的两亩薄田,靠母亲的勤苦劳作才能勉强混个肚子饱。没钱上学,跟着父亲学点账房先生的本事。直到十二岁之后,家里的境况才好点。父亲的师傅死了,父亲出头了,成了大先生。一个月有二两银子,若是运气好,还能碰到客人打赏或是主家赏赐,家里有了余钱,那时候才去上的学。人家五岁启蒙拜名师上学,他都十二岁了,对于一个资质一般的人来说,真的算是晚了。又没有机会拜名师,就是好一点的先生听他进学晚,都不怎么乐意收他。后来还是娶亲娶了个老秀才的女儿,父亲又慷慨,花了二十两银子做聘礼,其实就是为了给老秀才家的儿子瞧病用的。承了这么大的人情,老秀才成了老丈人。老丈人考了一辈子,还是个秀才。唯一的儿子身子骨不好,科举的事不用想了。因此倒是十二分的真心教导这唯一的女婿,老天不负苦心人,学了三年,吊着末尾的名次中了秀才。老丈人心喜啊,觉得这后继有人了。厚着脸皮求了当年的同窗,一个五十岁才中了举人的举人老爷,跟着他念书。每年的束脩不少,二十两银子,这还不算四时八节的礼物。又是五年,这才靠着运气中了举。中举之后,还没来得及找先生呢。父亲就没了!这就开始守孝。刚结束守孝,就赶上恩科。靠着这两年在乡间收学生赚的那点银子进京了打算碰运气的。没想到还真叫赶上了。选做题他还真会一些。那都是十二岁之前的事了。账房先生嘛,写写算算的。那些算经他差不多都囫囵个的自己看过,有些懂有些不懂。后来听说在书院里开了算学一科,可是因为科举不考,仕子们也都不重视,没人当正经东西去学。本来还想着去那些书院拜访算学先生求教一二,一听这个说法,他就打消了这念头,根本没去。当时他坐在考场上,看着那些选做题,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靠着幼年的基础,答了几道。他觉得都对着呢。这就是他喜欢算学的地方之一。考完了是好是坏自己清楚,判断标准是唯一的嘛。     存着一线希望,或者说是侥幸心里,他留了下来。不敢去看榜,就在这小小的柴房里等着。     等听到外面鞭炮阵阵,锣鼓喧天,感觉到自己被人搀扶着出去,耳边似乎听着有人喊:“格物科状元公康平——”     他顿时一激灵,拉着人反复确认之后,只想对着老家的方向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爹啊!肯定是您老在天保佑儿子。     父亲生前总说对不住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因为做老子的没本事,耽搁了文曲星。     其实不是的!要不是父亲幼年的教导,哪里有如今的自己。     格物科状元,因为新鲜,所以没两天就被把这些过往给扒拉出来了。     说什么的都有。     你想啊,幼年能学多少,都得状元了。这不是忒好考了。     “好考?”林雨桐撇嘴,这不是第一次么。放在后世就是初中生也觉得这题不算难。要想难还不容易。格物这东西,哪怕是同一个考点,那浅的可以很肤浅。但那深的,可就太深了。林雨桐自己都没学到极致呢。     觉得好考那就都试试吧。反正需要的人多。     忙完了这一茬事,林雨桐还没喘过气呢。     这又是春耕礼蚕桑礼了。     春耕礼是四爷的事,但蚕桑礼非林雨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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