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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是把线路往下承包我。我弟妹的哥哥,打个招呼就行的事。跑从县城到咱平安镇这条线路。再要是跑的好,跑早班,四点从平安镇直接去省城的车也行啊。肯定是由赚头的。他非不干。我是叫二哥二姐给他说,说不听。他是死活非要往南边去。”     这是背着老三替老三张罗活了。     就老三这性子,这几年已经觉得在她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尤其是在他弟弟面前,以前是施恩的,如今还了一个角色,哪怕人家没怎么着,他都觉得人家像是对他施恩了一样。况且这何小婉的弟弟,确实是个不怎么会说话办事的人。整天黑着一张脸,跟谁也不爱打交道。人家也知道他自己的性子,选择了学校这个相对单纯的环境。找的媳妇呢,也是中学的老师,那边的条件比较好,就看上女婿工作稳定人还老实了。     按说,这也没啥。对何小婉来说,求娘家弟弟,这都算不上是求。姐弟处的挺好,弟媳妇也好说话。这边她抱怨了几句,弟媳妇就把事情揽了。挺好的事情吧。     可老三那点自尊心作祟,受谁的恩惠,都不愿意再继续受媳妇娘家的恩惠了。     再说了,本来就犯不上开这个口的。     自己真要出来找活,老四和桐这比较好开口,自己也是理直气壮的。就是没老四,只对着桐,也比对着她那黑脸弟弟好开口。     人家是人民教师,以前见了自己还叫一声哥。如今大概是觉得这几年照看他姐和俩孩子,有功劳了,也觉得自己这坐牢的,叫他跟着丢人了。所以见了人就只点点头,一声也不叫。     说起来人家也是连大气也没哈一声,可这是不是亲热咱还感觉不到吗?     自己是那种离了他帮扶就养活不了自己的窝囊废吗?     干嘛要上门去叫人用下眼看呢。     这话没法跟何小婉说,说了两口子得吵起来。何小婉肯定要说自己没良心,这几年她妈有多不容易,她弟弟帮了多少忙等等等等的。     这点自己承认,所以不能言语。哪怕心里再不舒服,都不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有时候欠的人情是这样的,好像一辈子你都还不完似的。     最好的就是我不靠着你,我过好了,我倒着贴你,到人家嘴里才会说,也不亏了他不在的几年老丈人家的帮忙。     要是仍在那边找的活不干,单干老四和桐给的活,这也事。     怎么?跟我们生分了!就你弟弟是亲的,这边的内弟小舅子就不是亲的?     看!怎么办都有人屁叨。     干脆走吧!哪里挣不了钱呢?     以前也在南边呆过,那边的钱挣起来是容易。     老三坐在这里,哪怕啥也不说,一听何小婉的说辞,四爷和林雨桐也明白了一个大概。这就更强留不成了。     四爷不说不叫去的话,只道:“去了想干什么?”     “什么都行。”老三往沙发上一靠,对何小婉时不时在腰上掐一下的事,一点都没搭理,“去了再看看,从南边回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那边变化是一天一个样,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不好说。”     林雨桐就直接拿了两千块钱出来递过去,“穷家富路的。钱你拿上。这几天家里就安装电话了,有啥为难事,直接打电话回来。”号码是早就选好的,她顺手写在一张纸上跟钱一块递过去,“装电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你到了给这边打电话,只怕都通了。随时能联系,家里也不跟着担心。”     老三没客气,拿了钱,“行!到了给家里打电话。”     也没多呆,说是要去看看徐天去,四爷和林雨桐都没留。     结果清宁和严格从外面回来,就跟林雨桐说,“看见我三伯跟我三伯母在巷子口吵架了。”     咋吵的?     这才出去!     “是为你三伯要去南边的事吗?”林雨桐给俩孩子倒果汁去,回头问了一声。     清宁摇头:“不是!是钱的事。听着我三伯母说今年的收成不好,手里紧,家里也没余钱啥的,要我三伯身上的钱。我三伯说钱是借的,将来得还。这是出门的本钱,不能动的。我三伯母说我三伯有外心还是啥的,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不许带那么钱出门。说是找活干身上带上一来回的路费就行了。哪怕是去工地上搬砖扛水泥,也不至于一个大男人养活不了自己。非要我三伯身上的钱。还哭着嚷嚷了。我三伯说这是咱家巷子口,别给在咱家丢人啥的,拉着我三伯母要走。结果我三伯母往地上一坐,说我三伯坐牢啥的她自己带孩子辛苦。今儿要不拿钱出来,就坐着路中间不走,找大家给评评理。刚好我明伯伯的车子回来了,司机按喇叭,我瞧见我三伯对着车的方向笑了笑,偷着把一沓子钱都递给我三伯母了。然后我三伯母就起来让到路边了。等车过去,我三伯母给了我三伯一张一百的,我三伯又要了一张,反正就是两百块钱,剩下的我三伯母不给了,往衣服兜里一揣,跑着走了,说是先回家了。我三伯朝自来水厂的方向走了。”     这个何小婉啊。     看住男人的钱不能说错了。农村里差不多家家都这样,男人出门兜里有几个钱,回来还剩几个钱。花钱都干啥了,都说上来,要是交不了账,那坏了。两口子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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