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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接的话,把自家的兄弟都叫上,再看跟谁的关系好,三朋四友的叫去,也算是个赚钱的门道了。     先是粮站,再下来是棉站。这里也是棉花产区,最近正是采摘棉花的时节。年轻的将棉花摘回来,年纪大的女人一人一堆,剥棉花壳子。然后纯白的棉花晒干了,交给棉站。棉站有专门的机器将棉花给脱籽之后打成捆。一捆也都二百斤上下。棉花容易受潮,也容易自燃。来回的翻腾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道工序。     金家现在就赚的是这个钱。     老大扛不动活,老三宁可投机取巧弄两钱儿,也不愿意下那个苦功夫。四爷这边肯定是不去的。老五倒是跟着老二去了。     哥俩个算个的,老五一天回来能交一块一,老二给了一块五,晚上偷偷的给英子一块,“别声张,留着吧。”     别看着活在当时挣得挺多的,但那一年就那么一两回,挣上半个月,就没有以后了。     老三隔三差五的不是弄点豆腐回来就是弄点别的吃的,也算是对家里有贡献。     林雨桐这边倒是有工资呢,给上两块钱,就算行了。天长日久的嘛,这算是长期的固定的收入。     别觉得两块钱少,这么说吧,在农村家里有粮食的情况下,一个月三块钱,够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这钱里面还包括了男人的抽烟钱在里面的。     老二半个月上交了二十多块,按照林雨桐这细水长流的给法,也算是一次性给家里交足了一年的钱了。     跟老三那边,你没法算。咋算?今儿三五斤豆腐,明儿半斤猪肉。后儿端回来半盆子羊血,这都要算钱,其实也没少多少。就是给家里添一道菜,两口子都算不白吃家里的。     就是这么着,老大家的一分没往出拿,拿李仙儿在新房里宅了差不多一个月以后,才算是走出了房门,跟妯娌开始相处了。     最先找的是林雨桐,递给林雨桐一双鞋来,做工嘛,跟小老太做的那是不能比的,但瞧着也还行,“……我这人面皮薄,有了点不愉快的事,这就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不是冲着你啊——桐——对你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呵呵哒!     林雨桐跟她应付,“做这个干啥,我不缺鞋穿。”是真不缺鞋。     小老太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再加上蔡婆子给外孙女也实诚,又有亲姐姐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呢。那脚上的鞋都是新的。踩到人家猪圈里了,没事。回来亲姐就给顺手洗涮了,拿双新的叫她穿,人家说了,“旧的留着,我下地穿。”反正姐妹两个,手脚大小都是一样的。     这大嫂子赶紧夸她的鞋,“……鞋底子都是好布料……是你大娘专门为我留着做婚鞋的……”     这‘你大娘’,说的是她妈李大娘,能从金大婶头上扯下一绺子头发的主儿。     好吧!人家硬要给,她也就接了。     回头人家又去找英子了,“……你说咱们姐们间有啥,跟你说啊英子,咱们才是同命相连,都是被这老金家的给坑了的……穷成这样还装什么有钱人……”     英子心说,真没人装有钱人。穷成那样你家又不是没看?好几拨的人来金家,把金家的家底挖的不比谁家都清楚。这会子说金家充有钱人骗婚,把她一黄花大闺女给骗进来……     还真是呵呵哒!     何小婉跟英子和林雨桐的脾气又不一样,李仙儿说的时候,那位跟着她家男人沾染上一点二彪子气的妯娌就怼了一句,“干嘛留下啊?当天就走了多好,也不用再这穷坑里蹲着了。”     人家说的实诚的很,叫李仙儿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心里给老三家的贴上个‘二百五’的标签,心里不高兴脸就耷拉下来头往下一低脖子梗着,走路时脚踩在地上咚咚的。     何小婉呵呵一笑,回头就跟英子学了。     英子说她:“你得罪她干嘛?”     “我管她?”何小婉白眼一翻,又不指着她吃饭。     一大家子过日子,有个不和谐的因子这很正常。桃花娘就说金大婶,“你是烧了高香了。”     为啥呢?     还不是除了那李仙儿,其他几个儿媳妇正经不错。     老二家的那媳妇吧,就跟老二那人一样,两口子厚道。人不一味的老实,也肯定不滑头,对谁瞧着都实诚的很。别的不说,就只金家的老五,这几个嫂子进门之后,那老五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出来都是干净的。脚上的鞋,也都是一双接一双的新鞋。     老三家憨憨的,没心眼,有啥话,高兴的不高兴的都往出说,说了就完了跟谁都不记仇。那老两口瘫在炕上不能动,老三家的媳妇又不嫌弃脏,伺候的亭亭当当的。这媳妇不会干针线活,但没事啊。又老二家的帮衬呢,她这个妯娌脚上穿的,老三老五脚上穿的,都是老二家的做的。     这两口子出门就替老二家的扬名声,一张嘴就是我二姐怎么怎么样。     老四家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孩子好不好的,都是一条巷子里长大的。有数的很。     你说这样的几个儿媳妇都到了金家了,她孟大蚕的运道还不好?     羡慕死个人了。     人家这么说金大婶,金大婶也笑,“是!做梦都能笑醒。”     可随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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