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还要大。
远在教廷山的蕾奥娜,最近被好姬友缠着做陪练,难得清静一回,正一点也不淑女的八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在梦呓中打了个喷嚏,意思一下有被冒犯到,翻个身,梦呓几声,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等等,你说的逼不得已是什么意思?”死林统治者的袭击,在我眼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它无意中透露出的字眼,就值得琢磨了。
“这……”老蜘蛛似乎在和双尾隔空做无声交流,沉默了数秒,但见双尾猫眼皮子连续抖了好几下。
然后老蜘蛛开始解释。
“其实,那时候属下知道大人的身份,本来是持着中立的想法,不愿掺和进去的,只是不料大人在属下的地盘里过于……过于暴露自身,若是属下再不闻不问,让七巨头知道了,怪罪下来,属下也是担当不起,只能走个过场,就算七巨头得知了,属下也好有个说法,因此那时候的情况确实是逼不得已,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八九分真,一两分假,这么解释起来,还真找不着任何的破绽,听的某人连连点头,了解了新属下的用心良苦。
算了算了,我在考验世界里也灭了你十几次,大家隔空交手,算是打平了。
“对了,你的手下呢,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么?”手底下几十万地狱大军,心里已经不慌,但谁也不嫌小弟多,想起死林的时候成群结对,铺天盖地的蜘蛛,再看看现在的老蜘蛛,孤家寡人一个,活像单身三千年的某站粉,再看看从未显现真身,总是以地面阴影显露的外观,这难道不是最硬核的二次元属性么?
虽庞大,却卑微,又可怜,猛男落泪啊。
显然是我多想了,老蜘蛛犹豫了一下:“当然不是,大人是想见见它们?”
一群蜘蛛有什么好看的,我稀罕的是它们跑哪去了,也跟着你一样钻到地下面去了?
于是点了点头。
然后见蜘蛛阴影的口器位置,地表凹陷,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一如当年想将我吸入里面那一幕,既视感十分强烈。
只不过这一次从深幽洞口里发出的不是吸力,而是喷气。
一只只或大或小的蜘蛛怪,就这么从洞口里喷出来,先是稀稀疏疏,后是密密麻麻,然后干脆就变成一道蜘蛛洪流。
眨眼间,天空下起了蜘蛛雨,一只只花花绿绿红红火火黄黄惚惚的蜘蛛,屁股拖着一根根丝线,转溜着三对幽绿复眼,挥舞着毛茸茸的八爪,开阖着丑陋的口器,如同下暴雨一般,从天而降,那画面,光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SAN值就在狂掉,更何况是真正看见,比当初去找蜘蛛小姐时走过的蜘蛛大道更加渗人百倍。
“停——————————!!!!!!”
老蜘蛛怂的很,秒停,但已经喷上天的蜘蛛雨一时半会却停不下来,我的SAN值已经快要崩溃了。
那么问题来了,万蛇窟和万蛛窟,非要选择一个的话,你选哪个?
“大人,您觉得怎么样?”感觉露了一手的老蜘蛛,颇有些邀功的意思。
“你平时……就把你的手下藏在身体里?”我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不该发火。
“那到不是,搬家嘛,难免拖家带口。”
你这何止是拖家带口,简直就是蜘蛛版的小破球了。
但是,刚才那一幕忽然给了我灵感和提示,让我猛地想起了什么。
“大陆那边,库拉斯特海港的蜘蛛森林,有一座蜘蛛巢穴,外面就是一只巨大蜘蛛的模样,应该和你有关系吧。”
老蜘蛛的动作一顿,虽然阴影状态下看不出它的表情……不不不,就算它冒出来我也看不出,谁能看出一只蜘蛛是什么表情?
但感觉上,气氛上,老蜘蛛应该是一副惊呆的模样。
就连你(这种笨蛋)也知道了?
喂喂!
“这老家伙还一直以为它做的很隐蔽呢。”双尾忍不住的发出谑笑。
“好吧,我承认,那确实是我留下的。”被接二连三的识破,老蜘蛛一副恹恹的语气,破罐子破摔的解释道。
“那应该是千年前的事情了,让我想一想,大概是七巨头正在和大陆上一个叫什么名字的家伙来着,斗的死去活来,乘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偷偷溜到了大陆,想见识一下这块传说中的地方,却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在地狱里头呆的舒服,所以就留下一点手段,又回来了。”
“蜘蛛巢穴,就是你留下来的手段?”
“没错,那是我蜕下来的壳,藏着我一丝特殊的力量,假如本体被毁灭,还能通过留在大陆的蜕壳再次复活,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
原来如此,好一招金蝉脱壳,不,这也不能叫金蝉脱壳吧,等等,我生物没学好,谁能告诉我,蜘蛛会蜕壳吗?
这显然已经不重要,我没想到的是,老蜘蛛竟然连这种老底都交代出来,难道是真的想弃明投暗,一条路走到黑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