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严重的违和扭曲感,尖锐撕裂的诡笑声,就仿佛他脑子里一根根的理智神经,在断裂,在燃烧,在狂啸。
熟悉瓦尔特的都知道,这货完全暴走了。
“我啊,一直以为老头子是全世界最讨厌的家伙,一直让我干这干那,一直让我别干这别干那,横竖就是看我不顺眼,事到如今我才发现。”
“原来,竟然还有比老头子更!讨!厌!的!家!伙!”
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齿里硬生生挤出来,瓦尔特双目赤红,呼出赤红的气息,乃至一头白发,全身的龙鳞,也变成了赤红一片,就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身上的怒气,怨气,杀气,死气,肉眼可见的化作赤红气息,凝聚在周围。
他拔出了剑,天空似乎暗了下来……不,并非似乎,而是真的暗了下来,与之相反,剑身上的寒芒却越发闪亮。
天暗了。
天黑了。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吸入到了那柄剑身之中,陷入虚无的寂静,视线,声音,空间,时间,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模糊暧昧起来。
唯独那把剑,那剑身上的锋芒,以及被锋芒照亮的,瓦尔特半边刀削似的冷峻侧脸,变得越发清晰。
“小子,别死了,不,你还是去死吧。”
话落,那世间唯一的一抹光,倾泻了整个世界的一剑,自上而下,简单工整的朝我斩下。
没有空间,又何来的躲闪空间呢?
没有时间,又何来的反应时间呢?
这一剑,躲不开。
瓦尔特倾尽全力的一剑!
面对生死一线的局面,我反而是下意识将眼角一转,看向艾卡莱伊的方向。
不容易,终于成功了呀,艾卡莱伊,总算是没有辜负你的苦心。
……
“吴凡阁下,吴凡阁下?你有在听吗?”
“嗯啊,有的有的,我当然在听着,你接着说吧,我绝对不会听漏一个字。”
“真的吗?那我可要考考阁下,阁下唯一比父亲更强的地方,我刚才说了,阁下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绝对的攻击力,对吧。”
“bingo,答对了,阁下一心二用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
“……抱歉,我错了,刚才不该发呆。”
“没有生气哦,这才是吴凡阁下一贯的风格,反过来想想,这不是证明了吴凡阁下在我面前一点戒心都没有吗?发呆的吴凡阁下,我~很~喜~欢~”
“那个……艾卡莱伊,先忍忍,别耽误了正事。”
“嗯哼?”
“我的意思是说,干正事虽然很重要,但是也不能忽略了旁枝末节。”
“嗯嗯,那我们继续,想要打败父亲,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发挥出阁下唯一的强项。”
“可是再强大的攻击,打不中瓦尔特大叔也没用。”
“所以说,阁下必须主动创造一次机会,赌上一切,一招决胜的机会。”
“该怎么创造呢?”
“激怒父亲,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打出奋力一击就可以了。”
“这么听来好像很简单。”
“没那么简单,虽然父亲平时的性格很暴躁,但唯独在战斗的时候有着绝对的理智和认知,他是个战斗天才,即便是不用思考,也能敏锐的察觉到危机和胜算,如果他觉得没有胜算,哪怕再怎么刺激他,他也不会上当,甚至会反过来诱骗阁下上当。”
“那可咋整?”
“所以,必须要在一个让父亲觉得处于的时机,刺激他,将他激怒。”
“安全区?”
“五成实力下,阁下的实力占优,因此无论如何,父亲都不会选择你和硬碰硬。”
“也就是说要等到他拿出六成实力?”
“不,六成也不行,或许六成实力可以让他打开局面,但是把握不大的时候,他的戒心十分强烈,不会轻易上当。”
“那得是多少成?”
“七成。”
“为什么不能是八成?九成?我的攻击力也应该占优才对。”
“话是这么说,但父亲拿出的实力越多,就越是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应变,吴凡阁下的优势相对也会变得更小,八成,九成,不是不行,但对阁下而言,如果七成实力是百分之九十,八成就是百分之十,九成只剩下百分之一,甚至到时候,恐怕阁下连激怒父亲的时机都难以找到。”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
“七成,是一个关键的阈值,父亲的实力全面占优,局势完全占据上风,这时候,即便他知道你在用激将法,想要制造一次决胜机会,内心的自信和骄傲,也足以让他放下大部分警惕,产生了七成实力不管怎么样也完全足够了这样的想法。”
“等等,为什么你会觉得七成实力下他可以全面占据优势?你真的有那么了解我和瓦尔特大叔的实力差距?我觉得我还能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