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作响。好几寸厚的硬木桌子都出现了裂痕。引的远处地冒险者纷纷侧目。一看是奥斯卡。连忙咂舌的回过头去。
清秀的女侍者。带着惶恐不安的神情将大杯大杯的麦酒放到桌上。然后飞似的离去。一个疯狂的冒险
在这些弱小的平民眼中。并不比一头猛虎安全多少。
接下来好一会儿。整个偏僻的角落。都只剩下奥斯卡那大口大口吞咽麦地声音。气氛陷入了悲凉的沉默之中。
“对对了。他的妻子呢?”
我添了添苦涩的嘴。好不容易蠕动着嘴唇问道。却知道自己又问了一句废话。身为召唤的罗德都死。那他的骷髅妻子焉有不死的道理。
却没想到。本来是只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像开启了某个开关似的。正将麦酒大口大口灌入口中的奥斯卡全身一震。那倾斜地杯子停留在嘴角边。麦酒倒在自己身上。也丝毫没有察觉。
“我对不起罗德。对不起史蒂贝露。我对不起他们呀。”
毫无预兆。大串大串的泪珠从奥斯卡通红的眼睛里流出。他突然像了疯一样。将整个桌面的东西大力一扫。紧抱脑袋拼命撞击着桌面。
奥斯卡。果然和罗德。甚至是他的妻子史蒂贝露。都有关系。我心里暗暗一叹。向酒吧里其他冒险者了个颜色。他们理解的点了点头。和其他心惊胆战的侍者一同离去。
哪个冒险者没有伤心过往。哪个冒险者没有痛苦流涕过。生离死别。他们已经经历太多太多了。所以心中才有了责任。所以才放浪形骸。
不一会儿。整个酒吧就只有我和斯卡两个人。就算奥斯卡将整个酒吧拆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幸。奥斯卡还算坚强。只是了一会的疯。打乱了周围几张桌椅。就停了下来。颓然在地上。双目失神的喃喃个不停。
“老兄。不介意的话。给我好好说一下如何?”
见奥斯卡安静下来。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盘腿问道。他需要一个泄。我想。他会愿意告诉我一些事情。
果然。奥斯卡喃喃抬起了头。目恢复了一些神志。又高又壮的躯体却死去活来的垂着。说不尽的苍白无力。
“我和罗德。在训练营里认识。来就是很好的朋友。”他开始喃喃说话。目光透露着忆时的空洞
“当时。我们和几要好的朋友已经约好。在晋职以后。就组成一个冒险小队。一起捅巴尔他娘的”
奥斯卡突然重新抱着脑袋。痛苦不堪的摇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罗德几年前就结婚了。他的妻子史蒂贝露。是个很好的女孩。经常会做些好吃的给我们带来。我们都很羡慕罗德这家伙。竟然娶到了那么好的妻子。
史蒂贝露怀了罗德孩子。有一天。她在齐格小村的父亲病了。史蒂贝露想回去探望。当时德在训练营有着要紧的课程所以就拜托我送史蒂贝露走一趟可后来
后来。在半路上。我们遇到了几硬皮老鼠当时我还没有转职。对付一只硬皮老鼠没问题。但是当时却又五只而且旁边还有史蒂贝露在。所以我当下力断。背着史蒂贝露往回跑。一跑回罗格营地。我以为安全了。就放下了史蒂贝露。可是她却直接倒了下去。胸口插着一枚长刺。她已经|孕了有八个了呀”
奥斯卡泣不成声哽咽地语句中。时不时出痛地干嚎。整个上半身已经物理趴伏在地上。
“我好恨呀。五只硬皮老鼠。只是区区五只硬皮鼠。现在我只要一只手指却能摁死。却让我悔恨终生。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史蒂贝露热乎乎的鲜血。粘在自己背上的感觉我更对不起罗德。没有遵守诺言。守护好史蒂贝露。如果当时我选择让史蒂贝露一个人先跑。自己先拖着五只硬皮老鼠。这一切就不会生了。”
盘坐地上。我愣了半响。才拍了伏在地上干嚎不止地奥斯卡。
“老兄。别伤心。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如果当时要我选择。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地。”
以当时奥斯卡未晋职的实力。选择带着史蒂贝露逃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是让史蒂贝露一个人跑。由他拖着硬皮鼠。硬皮老鼠是远程攻击。试问他一个未转职的野蛮人该如何去拖延?怕是不用片刻就会被射成蜂窝。剩下蒂贝露一个怀胎八月的女人在荒山野地。十有连死都不知道是怎样死的。
不过。或许奥斯卡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错。如果当时他能多冷静一点。想到将史蒂贝露背在背上的危险。而改将她抱在前面。或许就不会有事。
但是谁又知道那根针刺是什么时候刺入史蒂贝露的胸膛呢?或许是在奥斯卡抱着史蒂贝露转身离去的一刹那。那时是背着还是抱着都已经太晚了。抱着地话。也不过就是提前一步知道她的死而已。
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清的。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换做我是罗德。而史蒂贝露是维拉丝的话。我可能不。绝对会疯狂的选择和奥斯卡同归于尽。罗德史蒂贝露的爱。并不比我对维拉丝的爱少多少。他却没有这样做。也足以证明两个人间的友谊。还有他的心胸意志。
接下来生地事情。我已经能猜个大概。史蒂贝露当时大概还留有一口气。和赶来的罗德见上了最后一面。并抚着肚